“是!给白老爷磕头!小的狗胆包天,敢在白老爷府前放肆,白老爷在天之灵,饶恕小的,饶恕小的!”
白泽满脸凶戾,曾经那个三少爷的狠劲犹在,紧跟着一脚踩在了癞头汉子的脑袋上:“是不是以为我爹没了,白家就由着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骑在脖子上拉屎?”
“不、不不不,小的不敢!”
白泽瞥了眼旁边,被自己踹断腿的人里有一个颤巍巍站了起来,看来是打算逃跑。
“给我趴着!”怒喝一声,白泽隔空挥手,十步拳的劲力打出十分之一,便把那人给打得半空中跌了筋斗,重重摔在了地上,吐出三颗牙来。
众人大骇,全都乖乖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白泽又扭头看向脚下那颗圆滚滚的脑袋,用力碾了碾:“是不是觉得我白家为了顾全自己名声,就不敢出手打你啊?嗯?是不是?告诉你,我大哥礼部郎中,杀你,脏了他的手!”
“至于我,哼,我被我爹除名了。打你杀你都算不到白府头上,今天别说砍你耳朵,狗头都给你砍下来信不信!”
他想好了,自己现在就是薛定谔的白家人。对亲人,他还是白家人;对外人他就不是白家人,敢来闹事,往死里打,算不到白家头上。
刀刃往里一划,大汉的脖子流出血来,裤裆下流出尿来。他真是怕了——知道白泽狠,没想到这么狠。他以为来白府闹事,最大不过闹到衙门吃个板子,哪知道板子没吃,要吃大刀。
白正明是大善人,他儿子怎么是个活阎王?!
见汉子吓尿,白泽冷笑了一声:“怂货。你脑袋里装的是屎尿吗?赵家让你来闹事你就敢来,那我一刀砍下你的头来,你说赵家能不能再给你把这个狗头接回去?”
汉子听得心里一悚,几乎是脱口而出:“您、您怎么知道……”
“你看看那是谁。”
白泽抬起脚来,癞头汉子得以起身,扭头看向他所指方向——站在远处的贾子英将白泽拖来的家伙给提了起来。
那人穿的极为周正,长马脸,山羊胡,赫然是赵家的管家之一周端,也是暗中花钱请他们来白府闹事的始作俑者。
扫视了一圈,白泽目光如箭,厉声呵斥道:“你们这些砸碎,冲撞了我父亲、冒犯了我大哥、脏污了我家门,本来是百死莫赎。不过看在你们拿钱办事,不是主谋,所以死罪免除,一人废你们一条腿,以示警戒。回去你们的狗窝里,跟狐朋狗友都说清楚了——我白府不是你们这些阿猫阿狗能撒野的地方,有一无二,再来,定斩不饶!”
“至于你,见朝廷命官不跪,口出污言秽语,狂妄至极,本该斩立决!但是……”目光从癞头汉子移到了大哥白温身上,白泽的眼神变得随和亲近,“白大人爱民如子、宽宏大量,知道你们这些贱民不知礼数,不知者不怪,要你一个耳朵代替头颅,滚吧!”
“不对,爬!给爷爬!”
众人闻言纷纷感恩戴德,向白温白泽两兄弟砰砰磕头,随后成群结队地爬走了。
事情解决,白泽又走到贾子英那边,一把掐住赵府管家周端的脖子,举得他双腿离地,踢蹬不止。
“三、三少爷……三少爷饶……命……”
“去你姥姥的。”在周端即将断气的最后一刻,白泽反手将他给按在了地上,给他碰了个头破血流,偏偏死不了。
“滚回去告诉你主子,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以后再敢用这种不爷们的下作阴招,我把赵家男的全他妈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