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老练深沉的声音传来,赵硕老爷子抬手制止了儿子,“年轻人,有血性,打嘛。不打一打,不知自己的狂妄;不打一打,不知别人的高明。”
“可是父亲,臣安快被他打死了!!”
“既然有自家儿子打死别人的妄想,就得受着别人打死自家儿子的风险。你是做买卖的,难道买卖就能永远稳赚不亏?”赵硕冷眼瞥向赵睿,瞪得儿子浑身一悚。
见儿子沉默了,老人扭头看向演武场,沉声说道:“诗墨。”
赵文渊叉手:“阿翁。”
“你觉得,利贞会对臣安下死手吗?”
“孙子以为……利贞是个有分寸的人,上次来府上做客,三弟几番死逼,他也只是一再躲避,没有还手。”
“嗯,”老人捋捋胡须,又扭头看向石安卓,“道长,若是利贞想要杀害臣安,您能马上制止吗?”
“呃……贫道能。”
老人一拍巴掌,摊开了手:“这不就成了。利贞有分寸,即便没有,石道长也能第一时间赶去制止,为何要妨碍他们年轻人的事情呢?”
赵睿被父亲说的语塞,只好两眼一闭,恨恨地坐回了原位。
演武场上,白泽抽身横跳,躲过直冲而来的连环刀劲,心中不免觉得赵文恬莽撞,空有功力,战术思维却很差劲。
“讲道理,即便是这个时代的习武之人也该知道留存体力、短暂接手、一击毙命的道理。他这么不遗余力地浪费体力,太不明智了。”
随同白泽一起跳闪,青竹像个替身一样同步紧随:“既然觉得反常,少爷就该有所警惕啊。”
话音一落,赵文恬身影腾空,将手中刀向着白泽便扔过来。鬼头大刀飞旋,势头快而迅猛,白泽的双眼却更早一拍觉察到对手意图,以极为高超的观察力擦身躲过了大刀旋斩。
沉重刀刃入地一尺,直挺挺插在白泽手边,就好像赵文恬故意送给他一样。
“我倒是忘了,他师父是个玄通道的修炼者,想必他也是善用法术的流派才对,现在跟我白刃相接、拳拳到肉,确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