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僧侣似乎没有出来查看一下的意思。
广法带着苏午走得也不快,也没有避开两个师兄的意思,就带着苏午从二者的房门前经过,走出了小庙。
直到他们走出小庙,平静才被打破,情况陡然剧变!
小庙四面墙壁上挂着的经幔无风自动,大丛大丛的头发垂下经幔,覆盖墙壁上的红漆。
整座庙宇被黑发缠绕吞没。
一丛黑发连成了飘带,从庙宇门kǒu • shè出,径直向着广法与苏午铺展而来。
黑飘带上,一个浑身皮肤都被发丝刺穿,犹如牵线木偶的长脸僧侣站立着。
其翻动着死鱼似的灰白眼珠,下巴被发丝牵拉着,上下开合,嘴里发出机械的声音:“广法,你,就这么走了?”
“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另一个声音在昏暗里响起。
微黯天光映照出的一切光影都在颤抖、重叠,在无数颤抖而重叠的光影里,一具干尸突兀地坐在所有光影最中心处,它的身形统一而凝练,没有丝毫重影。
任何人看向它,都会觉得它离自身很近,而自身离它却是很远。
被两个体内有诡将要复苏的‘人’前后夹击,苏午顿时紧张起来。
但这次的主角并不是他,而是旁边的广法——广法眼皮抬都没抬,冷笑着开口道:“你们两个早就该死了,如今也是因为我才多活了这么久。
我现在要走,你们还想拦着?
你们算什么东西?!
乖乖守在庙里等死就行了!”
广法言辞张狂倨傲,与先前的冷淡形象截然不同!
苏午听他说完这番话,简直目瞪口呆,内心一下子凉透了。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