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调查你们,发现似你一般——或者比你更高层次的那些藏匿于十字劫中的厉诡,需要借助‘裹尸布’来在现实中降下投影,继而拼凑完整投影,令自身降临。
假若我将你重新以裹尸布包裹起来,你会变成甚么?”苏午说着话,将一捆麻布卷拖到了脚边,那捆麻布卷,正是先前‘乌鸦厉诡’用以包裹王焕续弦的裹尸布。
那洋道士站在原地,听得苏午所言,见到地上的裹尸布,却根本无动于衷。
——这裹尸布对它无甚威慑。
苏午对此已有准备,他伸手探入虚空,伴随着凛冽刺骨的气息漫淹开来,一道方天画戟被他从虚空中抓摄到了掌中。
那方天画戟——金母心旌出现在现实中的刹那,如寒冬般凛冽的气息吹拂到洋道士周身,它周身绽开的裂口、流着脓血的肌肉上立刻弥生出片片冰花!
金母心旌的法性气息一与它接触,它便疯狂转动头颅、摆动四肢,奋力挣扎起来!
“你体内甚至不曾有厉诡寄附,比夜里来我家叨扰的那两个洋道士要羸弱得多——但那两个洋道士,看起来又没你这般‘聪明’。
你的神智比那俩洋道士的神智要多一些。
看来在你们大秦教内部,诸多洋道士之间亦有阶层分别,分工亦不相同。
或许有的洋道士充当打手,有的洋道士则需充当‘大脑’。
缘何会如此?
你们的神智分配,莫非与你们体内是否寄附有厉诡存在某种关联?
我对你们这样的洋道士实在十分好奇,今下找到了机会,应该好好地解剖、分析一番,看看你的神智究竟来自何处?
是如‘伪人’一般通过模仿他人,继承他人的意识与神智?
还是你本就具备了些丝神智?抑或有其他方法?”
苏午徐徐言语着,他手中方天画戟弥散开层层冰雾,在冰雾之中,方天画戟化作了两柄尖刀,尖刀刀兵的尾端还被一道锁链牵连着。
那刀刃薄如蝉翼,如玻璃一般透明。
他眉心六天鬼眼悄然张开,盯住了不断挣扎的洋道士。
将尖刀连接起来的锁链缠绕在那洋道士的手脚之上,便禁锢住了对方的所有行动,他继而以手里的尖刀缓缓抵近洋道士的眉心,念头里只是闪过要剥开洋道士的头部皮肤,继而凿开其头骨的想法——那两柄以厉诡刑杀法性演化的‘刑具’,便牵引着他的双手飞快动作。
精准而细致地剥下洋道士的头皮,‘切开’了它的头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