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礼这才明白了,这些卫生举措,还是他们到了部落之后,花费时间一点点的建立起来的。
冒顿第一次来的时候,却是还没有太大的变化。
于是带着几分耐心解释道,
“父亲,这是为了族人们的健康,太多的脏污,会导致族人生病的...“
礼正要解释下从学府学到的初级卫生知识。
但还才开了一个头,就被冒顿粗暴的打断了,
“什么脏污?我们匈奴人祖祖辈辈都是这么生活的!”
“只有最强者才能活下去,生病,那是因为他们本来就脆弱!”
“弱者是不配做我们匈奴人的!”
听着冒顿这蛮不讲理的话,礼直接愣在了原地。
这一瞬间,他突然发现,这个匈奴中权力最强大的男人,在这些方面,居然还不如学府里面的一个孩子!
孩子都知道,饭前便后要洗手,垃圾粪便更是不能乱丢。
一时间,他变觉得对方身上的光环少了很多,和自己那个似乎无所不知的叔叔比起来。
除了武力上以外,自己的父亲几乎是完败的。
就在这时候,一旁的义皱眉说道,
“难道弱者就没有生存的权力吗?”
“部落里的老人们,年轻的时候,也为部落出过力,现在,难道就要让他们在病痛中死去吗?”
听到义的问话,冒顿眼神冷酷的看向义,义也毫不示弱的看回去。
突然,冒顿的手猛地一动!
啪!
一声脆响。
义的脸上便多了一道鞭痕。
看着义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冒顿才狠狠的说道,
“谁给你质问本单于的权力!上次教给了你弟弟的东西,我今天再教给你!”
“没有实力前!你们要记住,收起自己的爪子!”
“仁慈,在草原上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也是弱者才需要的东西!”
“如果他们年轻的时候足够强!早就变成贵族!所以,要么为了战功而战死!要么成为弱者!既然是弱者,那本来就不配活着!”
听着冒顿的咆哮,礼和义这一次不得不低下了头。
这时候,听到了动静的廉走了出来,看到义脸上的伤痕,几乎是瞬间暴怒起来,
“二哥!你...”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义牢牢的按住了。…
看着三兄弟有怒不敢言的样子,冒顿的眼中却露出一丝笑容。
三人虽然现在的样子很狼狈,但无论如何,已经开始学会隐忍了。
再等一段时间,就会慢慢的适应了,等什么时候他们能做到把这些都藏在心里,那就是成功了。
再搭配上一些实力。
三只小狼王,也就慢慢的练成了。
这本来也就是草原上熬鹰的办法。
至于三人对他的怨恨,他并不在意。
王者,本来也就不需要这些所谓的情谊。
他的儿子,本来就要狼一样狠厉,而不是像羊羔一样软弱。
只要他一直这么强大,那么三人也就不会有任何的威胁。
当他老了,变得虚弱了之后,他甚至有些期待三人向他挑战的日子!
狼王之间传承,就是如此。
“听本单于的命令,把营地恢复成之前的样子!”
冒顿这时候说道。
这一次,礼没有反抗,而是老老实实的回道,
“是,父亲。”
冒顿顿时露出了一个笑容。
巡视了一阵营地,冒顿其实还算满意,除去太过于干净这一个缺点以外,部落里面的各项训练却是没有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