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的态度,连陆晚这个木头都看出来了,全上京的人岂会看不明白?
如此,此事再拖下去了,那陆家真是连最后一点脸面都没有了。
思及此,大长公主心一横,咬声道:“也罢,既然他心里没有你,这门亲事不成也罢,等我与你父亲商议过后,就让人将他的聘礼退还回去,免得放在家里碍眼。”
闻言,陆晚全身骤然一松,眼泪真的止不住往下流——她费尽心力,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陆晚走后,大长公主将陆佑宁留了下来。
她目光如炬,陆佑宁的心思又如何逃得过她的眼睛。
“宁儿,若你还有半分脑子,你都应该看得清楚睿王是怎么样一个人,他根本不值得你为他花那么多心思。”
陆佑宁在得知李睿欺骗了自己时,早已满心委屈,如今被祖母点破,再也崩不住,眼泪流了下来。
她一哭,大长公主就心疼了,拉着她搂在怀里教导道:“祖母一手将你养大,当眼珠子般疼着,不是让你去与沈鸢一流抢男人的。”
“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要做太子妃的人,不要被一时的情爱迷住了眼睛。”
“祖母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等你将来做了太子妃,中宫皇后,你就会明白,权力比一切的情爱都要可靠实在。”
陆佑宁的心很乱,一时气恨着李睿,一时又心有不甘,不相信李睿真的对自己一丝感情都没有,恨沈鸢狐媚勾引李睿……
一时间,她愁肠百结,不知到底如何是好……
第二天陆继中下朝回来,大长公主同他商议提退聘礼一事。
陆继中本就对陆晚的事从不放在心上,听了母亲的话,想也不想就道:“一切听母亲的安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