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发现了她的异样,担心问道:「可是长亭出事了?」
兰草道:「长亭没事,他一切都好……」
「那
你的样子怎么这么难看?」
陆晚将她额间的乱发捋顺,心里还是不放心。
「是我在外面耽搁时间久了,回来晚了,怕姑娘担心,所以急着赶回来,就走急了……」
兰草脸上挤出笑来,神情也恢复了如常。
陆晚不疑有她,让她回房里洗个脸,歇息一下。
兰草退回自己的屋子里,有小丫头替她打来水,兰草拿了棉帕浸湿,再绞干帕子里的水,往脸上与手臂上狠狠擦着。
眼前浮现男人猥琐下作的样子,还有他伸用摸到她脸上手臂上时的毛骨悚然的恶寒感,兰草又怕又委屈,眼泪止不住往下滴,豆大般掉进面前的水盆里。
一边哭,她一边又拿起帕子继续擦被他摸过的脸颊和手臂,一遍遍的拿水擦洗着,仿佛那里沾上了世上最恶心的秽物,但又感觉怎么也擦不干净了……
小丫头里来替她倒水,看着她红得快脱皮的脸蛋,惊诧道:「兰草姐姐,你怎么弄的?脸上都快脱皮了。」
兰草这才停了手。
她往脸上搽了一层粉,遮住红印,往上房去了。
彼时,李翊正派人给陆晚送来消息。
果然,李睿收到供词后,答应了李翊提的要求,答应放了长亭,让京兆尹以无故失火了结了聂湛府上起火一事……
陆晚听后,心里松下一口气来,对兰草笑道:「你听到了吗,长亭没事了,很快就会放出来了。」
兰草也笑了。
了却了这件事,陆晚放下心来,开始准备明日的饭局……
李翊今日事忙,直到晚膳的时候才赶来郡主府陪陆晚吃饭。
饭间,陆晚同他说了陆佑宁与贾策在一起的事。
原以为李翊听到后会很惊讶,李翊却很平静,道:「她与前太子还有贾策都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日久生情也是寻常。」
「那殿下明晚能抽空过来吗?」
李翊也有与陆晚一样的困惑,道:「我倒没想到贾策会顾忌我与佑宁之前的关系。但若是能帮他们解开这个结,促成这段姻缘,也算弥补了对她的亏欠。」
他与陆佑宁退亲一事,虽说是罗衡的手笔,但他在知道罗衡的计划后,没有拦下那些信件,还故意让人在长街上造成堵塞,延迟聘礼到达陆府,也是在促成退亲的成功。
这件事对陆佑宁的名声和前途都有折损,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他与李睿之间争斗的一个牺牲品。
所以他对陆佑宁怀有一份亏欠……
翌日一落夜,陆晚早早命人备下酒席,陆佑宁与李翊也相继过来了,就等策过来。
可左等右等,却迟迟不见贾策来。
而陆佑宁明明已通知过他的。
最后,贾府派了小厮过来传话,说是他家公子有要事在身,无法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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