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听后,敛容迟迟不语。
邓清妤打量他的神情,惶然道:「殿下,我没有骗你,我当真什么都没有和他们说……」
说到这里,她想到李翊对她的欺瞒,心里涌上无尽的委屈,幽怨道:「殿下真是骗得我好惨,将那么大的一口黑锅扣在我身上,殿下也不怕我背负不起吗?」
若是山寨一事传出去,让别人误以为被刺客玷污的人是她,让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李翊闻言,毫不客气道:「所以此事,就此掩没下去最好——你若是受睿王蛊惑,想旧事重提,最后身败名裂的人是你。」
刘大已死,郑七在他手里,她若要喊冤,没人相信。
况且他的手里,还握着她亲笔签字的结案书。
邓氏全身颤了颤,眼泪滚了出来,抽泣道:「殿下,可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对我实在不公平……」
「刺客是你引去的,而且他们要抓的人本身也是你,阿晚不过代你受罪,你没什么好委屈的。」
李翊冷冷打断她,又道:「你休息几日,等乐潼养好身子,你们就回西北去。」
乐潼从大牢里出来后,就生病了,这几日李翊请了太医给她看病,太医告诉他,乐潼还要休养一段日子才会痊愈。
听到他又要将自己送走,邓清妤红着眼睛不甘心道:「如今我已不是戴罪之身,所有事情都过去了,殿下为何还要将我们母子赶走,难道是怕我将陆晚的事情说出来吗?」
李翊并为瞒她,直言道
:「这是其一,其二,经此一事,父皇与睿王都以为铁矿图在你手里,你若不走,又拿不出铁矿图,想留在这里等死吗?」
邓氏离闻言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颤声道:「原来,殿下从一开始就想到将一切压到我身上,好为陆晚转移罪行,再逼我离开……殿下,你真是好狠的心呐。」
李翊掀眸冷冷扫了她一眼,淡然道:「此事,你同样怨不得别人,一切都是你心存歹念,想与睿王狼狈为女干而起。」
「不是的,明明是你为了救陆晚才这样做的……你明知她在山寨里失身,又与睿王有苟且之情,你为何还要这样帮她……」
「啪」的一声脆响,李翊手里的狼毫脆生生断成两截,吓得邓氏脸色一白,连忙收口不敢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