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副使,这祥瑞现在何处,为何本官未曾瞧见?”
望着眼前一片略带枯黄的藤叶,先前出现在王冰家里的那名清瘦短须老者满脸疑惑的问道。
“回禀阁老,祥瑞就在眼前,只不过不在地面,而是在地下!”指了指眼前略带枯黄的藤叶,便宜老爹王伟干脆直接用手刨了起来。
原来,这名清瘦的短须老者竟然是内阁次辅吕调阳。为了这亩产高达数千斤的‘祥瑞’,一国堂堂次辅竟然迂尊降贵亲自下地验证来了。
“阁老请看!”片刻之后,便宜老爹便刨出五六枚大小不一的‘祥瑞’摆在了吕调阳身前。
“这一株的产量怕是就有五六斤吧?”
蹲下身子拿起眼前那枚约摸两斤重的新鲜‘祥瑞’,次辅吕调阳不禁一脸的惊讶。
“回禀阁老,先前下官丈量了一亩的田地,一共挖掘出了四千六百多斤!”说到这产量之时,哪怕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但便宜老爹到现在仍然是激动得语音发颤。
“四千六百斤!吴副使,你此话可是当真?”听到便宜老爹报出来的数字,这位已经年过花甲的次辅大人却是如同年轻人一样激动得面红耳赤,丝毫不亚于当初便宜老爹当初那打了鸡血般的兴奋表情。
没办法,在这没有化肥,没有农药,更没有杂交品种的大明朝,北方小麦的产量每亩折合到后世不过两百到三百斤。而南方水稻种植两季也不过亩产五百至六百斤而已。而现在突然冒出了一个亩产四千多斤的农作物来,其产量之大,怎能不让人为之激动?
“来人,与本官丈量这剩下的田亩数量,再立马搜集人手开挖,本官要亲自坐镇验收!”片刻之后,次辅吕调阳便一脸激动的大声招呼着随他而来的锦衣卫丈量剩下未开挖的‘祥瑞’。
“阁老大人,您只管派人丈量田亩就成,犬子已经召集了庄子里的所有佃户,他们先前都学习过如何挖掘这‘祥瑞’,随时可供大人差遣。”面对吕调阳的激动,便宜老爹一脸自信的开口说
原来,在领着吕调阳一行人刚刚进入庄子的时候,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的王冰便已经让负责庄子经营的仆人马叔去召集了整个庄子的佃户随时待命。
“不错不错,你们父子二人倒是个做实事的人!”对于便宜老爹的表现,吕调阳不禁赞许的挼了挼自己的短须。
“贺六,拿本官的贴子,去户部调取十名帐房过来。本官要亲自称量这祥瑞的产量到底如何!”末了,为防万一,吕调阳还是决定从户部抽调帐房来称量统计。
“吕副使,非是本官不信任你,实在是此事事关重大,不能出半点差错!”吩咐完那名叫贺六的锦衣卫后,吕调阳略带歉意的冲便宜老爹解释了一番。
“不敢不敢,阁老言重了,此乃理所当然之事。所谓真金不怕火炼,下官能够理解。”见堂堂一次辅竟然跟自己一末流小官致歉,便宜老爹连忙躬身直呼不敢。
……
所谓人多力量大,一个时辰之后,在锦衣卫的严密监视之下,一众佃户终于战战惊惊的将这剩余的两亩上田给挖掘完毕。所有的‘祥瑞’全都在吕调阳的眼皮子底下过称、记录。
“启禀阁老,这是户部帐房称量统计出来的帐目,一共核对了三骗,请阁老查看!”片刻之后,那名被称为贺六的锦衣卫百户便恭恭敬敬的将一本册子递到了吕调阳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