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王冰却是抬脚便向着躺地上装死狗的刘守有一脚跺了下去。
“别别别,侯爷,我打,我打还不行嘛!”
见王冰来真的,刘守有赶紧一个懒驴打滚,堪堪躲开了王冰跺下的大脚。然后不得不强撑着身上的疼痛,赶紧爬了起来跟王冰对打起来。
开玩笑,即便技不如人,但这对打怎么着也比当成沙包被人单方面吊打要强不是!
说起来,王冰个这冠军侯,在武艺上其实也就是个二把刀而已。不过仗着身高体壮的优势,不说擒敌拳这种简单有效的拳法了,就是单纯的用蛮力,那也不是刘守有这个花架子能招架得了的。
所以,面对王冰凶猛有力的攻击,刘守有能够做的,也就是尽量护着自己的头脸而已,整个人完全轮为了王冰的活动人肉沙包。
……
“我说国舅爷……,你……你的气……出够了吧!”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看着气喘吁吁的王冰,被当成人肉沙包打得浑身青紫的刘守有终于结结巴巴的再次开口求饶起来。
“呼,舒坦多了!”
将刘守有胖揍了一顿之后,王冰终于是长出了一口气。
“你说你也是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瞧瞧你的前辈陆柄,你就不觉得惭愧吗?不过是陛下让你经办的一个小案子而已,你怕个什么劲儿,非得拉上我?”
揍完刘守有后,心里舒畅了不少的王冰,也是一屁股坐了下来,冲着刘守有嘲讽不已。
“我说国舅爷哎,这指挥使与指挥使他也不一样啊!人家陆柄是什么人,那可是和嘉靖爷同吃一母之奶长大的玩伴,加之又有救架之功,下官拿什么跟他比?”
听王冰拿他的前任陆柄来嘲讽他,刘守有却是不由得一脸的苦笑。
确实,别看厂卫表面上风光无限,但干的大多数都是‘脏活’。所以不管是历代锦衣卫指挥使,还是东厂提督太监,能得善终的可是没有几个。
因此,面对太后宠溺至极的这个潞王,即便已经掌握了其谋刺的真凭实据,刘守有和冯保也只能拖延下来,不敢上报。怕的就是一旦报上去,为了保住潞王,太后甚至皇帝都会拿他们的人头来作替罪羊。
“你怕这事报上去会脑袋落地,那你陷害老子跟公主就不怕脑袋落地了?”
瞥了刘守有一眼,王冰那是不禁一脸的鄙视。这特喵的纯粹就是损人不利己,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甚至一千的做法。
“下官这不也是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了嘛!刚好今日偶遇公主前来,所以下官也只好冒险一搏了,嘿嘿!”
……
“冯保,你个老东西,你自己做了孽还得来坑老子,老子咒你生儿子没pì • yǎn儿!”
在刘守有那道奏疏上署上自己的名字后,王冰却是再一次忍不住咒骂起冯保来。
“国舅爷,冯公公是太监,别说有pì • yǎn的儿子了,就是没pì • yǎn的儿子他也生不出来啊,哈哈哈哈!”
看着王冰那郁闷气极的样子,有了王冰这个‘大头’分担风险的刘守有,在放下心中的大石后,顿时不由得畅快的大笑起来。
“那就咒你生儿子没pì • yǎn儿!”
瞥了一眼得意大笑的刘守有,王冰却是恶狠狠的怼了回去。
……
“国舅爷,这件案子咱们什么时候报上去?”
待王冰一通怒火发泄得差不多后,刘守有却是晃了晃手中两人的联名奏疏开口问道。
“过两天吧,我先去跟陛下通个气,看看陛下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再说吧!”
因为顾忌永宁公主的名声,不得已被刘守有拉上了‘贼船’,王冰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比起这件事儿来,真正的麻烦还正等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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