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月子的话,我就好好休息,就是不知道生了后,孩子什么情况,会不会特别麻烦,如果特别麻烦,可能也会影响学业。”
她心里还是没底。
陆殿卿轻声问道:“你非要这么努力吗?”
林望舒擦脸:“你的妻子比较努力这不是好事吗?”
陆殿卿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你已经很优秀了,现在你怀孕了,特殊时期,真的有必要吗?”
林望舒擦脸的动作顿住,侧首,疑惑地看向陆殿卿:“什么意思?有什么问题吗?”
陆殿卿透过弥漫了水雾的镜子,看着里面的那个她,沉默不语。
林望舒打量着陆殿卿,他侧脸的下颔线微绷紧,薄唇也抿着,竟然是有些情绪的样子。
林望舒惊讶,她不明白他怎么了。
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体贴,有什么烦恼也尽量不打扰他,结果他现在倒是对自己提出意见了!
她好笑:“陆殿卿,我希望你想明白你在说什么。”
陆殿卿僵硬地侧首,神色复杂地看向林望舒。
林望舒将毛巾随手放在一旁,转身就要去卧室。
陆殿卿陡然出声:“我只是觉得你太辛苦了。”
林望舒轻叹了口气。
她确实很辛苦,但他忙成那样,她能怎么着?怀孕这种事他能帮自己辛苦,还是有时间一直陪着自己?还是自己应该放弃学业回家待产?
她觉得今天的他来者不善,不想再和他说什么。
再说下去,那必定要起言语冲突了,她生气的话,说出的话肯定不好听。
浴室的门关上了,陆殿卿一个人站在那里,望着溅了水花的镜台,怔怔地站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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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进了书房,看了一会书,想起刚才,也有些反思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他其实已经足够努力地想照顾自己,但是工作忙,他有什么办法?今天他说的话,固然有些不中听,但他应该也是心疼自己。
她眼前又浮现出刚才的那一幕,他蹲在那里给自己换鞋子,他的金属袖口那么雅致精贵,自己的老鞍棉鞋就笨重俗气多了,但是他那么仔细温柔地帮自己换鞋,一切做起来都很理所应当的样子。
一个人不可能是百分之百完美的,他已经足够努力地想尽自己作为丈夫的责任,就算他一句话说得不合适让自己不快,那为什么不可以想想他的好?
人的这一辈子很长,不可能事事都如自己的意,也不可能对方的每一句话都处处妥帖。
她看了一下书房的门,有心想去说一句什么和缓关系,但是一时也想不起来,恰好自己肚子在动,想着或许自己可以说肚子不舒服,或者说自己腿抽筋,让他来给自己按,这好歹也是一个台阶。
她正要起身,书房门却被推开了,陆殿卿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