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威胁我们呢是吧,不给也行啊,别想带走她也别想离婚,我喊一声左邻右舍都来,你们用抢的也不行!以后也别想她有好日子过了。”
这时候儿子丈夫也出来了,她气焰更是嚣张:“那个贱女人不知检点!不好好照顾家里面,自己没做多好呢整天就说我儿子不上进说他在外面拈花惹草,这种女人不打两顿不知道消停!”
她机关枪一样的骂了十几分钟,林爷爷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坐在椅子上不断擦眼泪。
林爷爷不是因为怕什么,而是想到女儿这十几年都是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就心碎。
湘君人都傻了,她自己是挺泼辣,但没见人骂人这么难听过,同是女人,怎么忍心用那种词汇去骂另一个女人,还是自己儿媳妇。
她双手紧紧捂着施亦青的耳朵,不让他听。
“总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好啊。”沈牧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录音笔:“我把这个东西交给警察局交给法院,看看怎么办。”
一时间鸦雀无声,没想到沈牧搞了这一出。
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这个主意感到得意,反而是有些痛心,明明当初也是因为爱情结婚在一起,两家人也曾经和气地坐在一桌为这对新人感到开心。
二姐姐结婚的时候,他也是送亲的一份子,没想到如今变成这种局面。
沈牧忍住自己的情绪,沉下声音来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警察和法律不会站在罪恶的一方,我们今天就要带二姐走,其他的以后再说,否则立刻报警。”
“你别太过分了!我喊一声你出都出不去!”林芝芝那个赌鬼丈夫说。
沈牧恨不得给他一拳,但还是淡淡地说:“我一共当兵五年,特种部队特训一年,当警察两年,你试试。”
半小时后,大家带着林芝芝的简单衣物和各种证件离开。
林芝芝的儿子比施亦青和林潋要大上两三岁,面无表情的看着妈妈被带走,奶奶捏他胳膊让他挽留妈妈,他也不吭声。
施亦青跟在沈牧后面,回头找林潋的时候和那个男孩对视上,他也看见施亦青了,他知道那个帮忙带走妈妈的叔叔是他家长,便勾起嘴角对他笑了一下。
“谢谢。”他小声的说了一句。
带上林芝芝之后车里坐不下这么多人了,沈牧和湘君要开车,就决定由林爷爷带着施亦青和林潋去坐大巴车回家。
林爷爷应该是很累了,一路都没怎么说话,带两个小孩吃东西他自己也吃不下,看得施亦青有些心碎。
这一出闹的,林潋也安静了,乖乖地靠着林爷爷。
几乎是前后脚到达的永南市,林芝芝情况不是很好,直接就送到医院去了,因为需要亲属办手续,沈牧回去和林爷爷替换。
施亦青在西关街诊所的柜台后面坐着,林爷爷没有时间弄火盆,他和林潋都冻得手脚冰凉。
快到中午的时候终于有人推开了诊所的门,高大帅气的沈牧笑着喊他:“阿青,回家了。”
林潋跟着爷爷去医院,沈牧回来休息一下,晚上做饭带过去替换湘君和林爷爷。
他也很疲惫了,开车还是他开得多,眼下几乎是青黑的。
身累心也累。
所以当施亦青扑进他怀里,柔软顺滑的头毛蹭在他脖子上,两只小胳膊紧紧地搂住自己脖子的时候,那种疲惫的感觉消失了大半。
小孩子柔软的气息有治愈的魔力。
事情解决了,施亦青又可以抱着沈叔叔黏黏糊糊了。
简单的煮了面条当午饭吃就上床睡觉去。
虽然现在是大中午,但是他们两天一夜没休息了,是很累。
接下来会是一长段时间的拉锯战,林爷爷一个老人带着小孩,他势必要帮着的。
虽然他没有结婚也不会有自己地小孩,但他小时候养弟弟,现在养着施亦青,特别能体会林爷爷的心情。
施亦青钻进被窝里却睡不着了,睁着眼睛看沈牧换衣服,换完之后沈牧回头看到他。
“怎么了?不想睡吗?”
“嗯嗯。”施亦青说着,掀开被子,这个屋子里暖气最足,舒服得很,他想跟沈叔叔玩儿一会。
沈牧躺下来,笑着说:“那今天玩什么?”
施亦青想了想,他和沈叔叔玩过骑马玩过“打架”,他回想以前和爸爸玩过的游戏,坐在床上说:“坐飞机!”
沈牧就穿着一件白色T恤,虽然最近瘦了很多但身材底子还是在那里。
他抱起施亦青,用脚顶着他的肚子,两人双手十指相握。
施亦青晃晃悠悠地保持住平衡,整个人被沈牧顶在半空中,乐得哈哈笑。
“飞起来啦~”
沈牧学他的语气:“飞起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三人的作战模式:湘君负责一线作战动嘴拱火(非计划内),阿青负责收集战况关键时刻安抚军心,沈叔叔统筹全局关键时刻痛击敌人获得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