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蓄起泪水，两人进了房门后，桑芜再也忍不住了。
她睁开宋苒的手，费力擦着豆大的眼泪，又很认真地点头：“嗯，桑芜一点都不臭。”
她这幅模样让宋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招架得住桑芜故意绷着冷脸的清冷模样，但却见不得她哭。
从她那双盈盈秋水般的眸子里掉落的剔透珍珠没掉在地上，而是砸在了她的心尖。
眼前这只小猫咪真的太招人疼了。
“不哭了哦。”宋苒拽住她的手腕，用干净的纸巾给她擦眼泪的同时，出声逗她，“再哭的话，窗外的妖怪就要来了。”
说完，桑芜就止住了声。
她咬唇，泪眼朦胧地含糊道：“好，我听话。”
一股酥麻痒意在四肢百骸中迅速蔓延，宋苒又被眼前这只可爱不自知的小猫咪击中了心脏。
她将纸巾丢进微型垃圾桶后，牵着醉酒就分外听话的小猫咪进了浴室。脸巾浸湿透，她拧好想递给桑芜时，她却乖巧又自觉地主动凑了上来。
两人间存着难以忽视的身高差，桑芜轻踮起脚尖，软声道：“擦擦脸。”
说完，她闭上了眼睛，等着眼前人给她擦拭。
宋苒展颜一笑，明艳的笑颜让浴室内的吊灯暖光都禁不住退避三舍。
眼前人的神情被她尽收眼底，她细致地擦拭着，动作轻柔地像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稀宝。
“好了，睁眼。”
桑芜顺从地睁开眼睛：“你要帮我洗澡吗？”
搭毛巾的动作一僵：“晚上再洗。”
桑芜没再继续纠结，语锋一转：“我有点累了。”
“嗯？”宋苒虚揽着她出浴室，她没再多言。等临近衣柜时，她小跑几步从里面拿出里面拿出一条睡裙问：“我好像没力气了，你能帮我换睡衣吗？”
刚才在浴室里触及小猫咪瓷白细腻的脸颊后，还残存着余温。那点将灭未灭的星火从指尖席卷而上，将她的理智也一并逐渐侵蚀。
不知何时，窗外大雨如注。
秋风杂夹着雨汽从窗口缝隙中闯入，理智拉扯间，宋苒骤醒。
她将那条睡裙接过，温声道：“桑芜还是小朋友吗？”
“嗯？”桑芜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小朋友才会让别人帮她穿衣服呀。”宋苒微微屈身，戳了戳她嘴角的梨涡，“不可以哦，衣服要自己穿。”
神情逐渐变得委屈，她应道：“那我自己来。”
“嗯。”
宋苒不放心地坐在沙发上，静候着浴室里的小醉鬼出来。
浴室门开的一瞬，她的双目顺着打量过去。睡裙将桑芜潜藏在宽大睡衣下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乌发雪肤，冰肌玉骨，精致的锁骨下软雪高耸，蜂腰削背，黑色裙摆开叉处玉腿纤细。
晃神间，宋苒骤然发现，这好像是她的睡裙。
察觉到她的目光，醉着的桑芜倏地有些害羞。
她快步走到床边，将整个人裹进了床被里，只露出毛毛茸茸的小脑袋：“晚、晚安。”
“错了。”宋苒慢条斯理地纠正，“是午安。”
闻言，床上人的脸更红了，她索性将脑袋也埋了进去：“好哦，那、午安。”
这幅模样太过乖巧，以至于宋苒有些舍不得走。她坐在沙发上无奈地想——
怎么办？
她好像真的被桑芜可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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