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饭，小李子泡好茶后，悄声退下。
“师傅，”李光彩说：“我已经选择了药师，打算就留在四方城。入哪个门派，你给个建议。”
“当然是药门了，”胡自在说：“你要是加入其他门派，药师的练功资源会少很多。这也是大多数巫师都选择四大门中对应自己职业的门派的原因。”
见李光彩在思考，胡自在接着说：“除了都城药门总部外，四方城药门的练功资源最全。但坏处是，四方城离两界山、两界口最近，是巫界的四战之地，没有之一。没准哪天又会爆发战争。大规模战争中，低品巫师一般不直接上战场，那，战场上中品巫师的死亡率是最高的。当然你是药师，相对要安全些。”胡自在说：“你为什么要选在四方城呢，去都城不更好吗？练功资源最全、也最安全。”
李光彩：“认识的人大都在四方城，离你也不算太远。到了都城，人生地不熟的。”
胡自在鄙视：“就你这油滑样，到哪里会人生地不熟？不就是望闻香吗？”
李光彩讪讪：“四方城也未必老是打仗啊。”
“灵兽和地魔同时大规模进攻，千年不遇的事，不也让你遇上了。如果晚一年发动，你肯定也在南城墙上、生死未卜。真是要钱不要命。”
“就落户四方城吧。”李光彩说。
胡自在还想再劝下，可张了张嘴，又算了。冲这小子爱钱如命的尿性，劝不回头的。
“师傅，”李光彩凑近他：“我想悄悄学点武师的功法，保命用的，平时不示人，你给指点下。”
李光彩把自己在圣山，发神经指点他临清谭腿、拎不清指点他没羽箭的经过讲了一遍。
胡自在脱口而出：“肯定是暴击术。暴击术练到中品，伤害就很可观了。关键时候能一击定胜负。”
李光彩也亲眼见过胡自在用暴击术一拳打死了灵鹰，把同样身为武师的千机变、拳正震惊得不行，说明是个牛叉的功夫。但他估计这门功夫要么不好练、要么使用有限制，否则武师都能随意使用这么变态的功夫，三职业（不包括药师）的平衡就被打破了，巫界岂不成了武师的天下。
果然，胡自在说：“但暴击术一次攻击至少要调动你一半的基础灵力，你现在是三品上，基础灵力是520，一次至少要用掉260，短时间内最多只能用两次。所以，它不适合战斗，只能用在关键时候。还有就是特别难练，一次巩固练习同样要调动一半的基础灵力，普通巫师根本练不起。而你恰恰不缺灵力。”说到这儿，胡自在来气：“别再想着弄什么光灵珠赚钱了，要想学暴击术就得选择武师，要想暴击术升级，就得同时把武师的其他至少四门功法练到同级，这样算下来，你以为你的灵力很富余？”
李光彩听得头有些大，我这高两品的灵力，就让老胡给说没了？
“还有，”胡自在仿佛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你现在的实际灵力高了两品，但你以后升级、可不等于高出的灵力也会同样升级。运气不好的话，升着升着，两者就处在同一个品级上了。”
“可木呆呆……”
“木呆呆才是正经八百的千年不遇。”胡自在说：“小姑娘开天眼虽然只开出了一品下，但灵力是三品上，高出两品外高了两级。当时造成的轰动性是你开天眼时比不了的，不是指你杀间谍。可后来，她发展的太平庸了，才慢慢被人遗忘。但人家毕竟是千年不遇，升到现在，品级三品上、灵力五品上，灵力才掉了两级，这已经堪称奇迹了，这个结果你就别想了。你唯一的长处是升级快。”
赵敬也给李光彩解释过为什么李光彩会升级快，尤其是不超过三品上的品级。
绝大多数巫师开天眼的年纪集中在七到八岁之间。试想，一个小学一二年纪的学生，要学语言算学等五门基础知识、和至少十门功法的入门知识，通常就得半年到一年时间。基础知识每一级都是这么多内容，一直到到三品上。这还是最保守的估计。实际上大多数巫师都选择了15-25种功法在学习。
好在“学成”的标准不高，只要能掌握60的内容就算达标，剩下的40通过巩固练习慢慢消化。
这就是低品巫师一年也未必能升一级的原因，后面虽然年龄慢慢变大，理解能力会强一些，知识类的学习时间会逐渐缩短，但越往上巩固练习的难度又增加了。
李光彩有两个优势，决定了他升级升品要比普通人快得多。
第一个优势就是年纪+学霸，知识类、功法入门类，他基本上认真看一遍就能掌握个七七八八，剩下没掌握的也是在看的时候被忽略或者遗漏的部分，在巩固练习的时候基本上一次就能过。他十六周岁的年龄，生理机能基本成人，在巩固练习时的理解能力、肌体反应能力占据了优势。
第二个优势是开出的三品上。赵敬说，这个优势非学巨大、而且优势会持续到九品。具体有多大，官方没有具体数据，但学院的记录表示，开出一品下和开出一品中，在学习升级过程中都有差异，更何况开出一品上的。
能开出一品上的人，十不到一。
能开出二品下的，百人里能有个。
巫师最大的障碍是升品，低品巫师升品（从一品上升到二品下、从二品上升到三品下），通常都准备三到五年。升中品就更难了，仅仅从三品上升到四品下，一般都要准备十到十五年。就这还不一定成功，巫师一旦升品失败，再次升品要等到半年以后才能尝试，如果再次失败，以后要隔一年才能尝试，注意只是尝试。一般地说，第一次失败后，以后失败的几率会增加，赵敬怀疑这是灵世设计的淘汰机制。
但要是开出三品的开眼，升品的难度会极大降低，开出三品上的，升品难度基本等同于升级难度了。
这个可不得了。
所以，赵敬临走时说，只要他把功法练到，就可以升品了，而且肯定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