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怪异之处元思蓁昨日就有留意,若有术法相助,倒不是难事。洪福寺建寺已有百年,应是也有几个能人异士的。
只是佛门清净地居然聚了怨气,实是不合常理。
她与吕游樱绕着湖边转了一圈,心思全部在湖面之上,吕游樱与她说话,都只是随意应了几句。
元思蓁今日打醒了十二分精神,却没有再捕捉到任何怨气,湖面如镜,莲花随风轻摇,还时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声,此般恬静美景,似与妖邪没有任何的关联。
吕游樱见她回话心不在焉,又总皱着眉头看湖心的九蒂莲,以为她还是牵挂着求子一事,安抚道,“表嫂何须如此挂心,凡事都讲一个缘字,况且该拜的佛该祈的福都有了,顺其自然便好。”
“女施主参悟得透。”吕游樱话刚落,就见洪福寺的圆慈方丈走到两人跟前,慈眉善目地说道,“想不到又见到晋王妃。”
元思蓁微微俯了下身,她今日本就想寻个机会见一见圆慈,他主动前来,倒免了一番功夫。
“九蒂莲是难得的福兆,我想着多来几趟沾沾福气。”她面带微笑地说。
“阿弥陀佛。”圆慈双手合十,“还以为经昨日吴王侧妃一事,晋王妃是不敢再来的。”
元思蓁想起此事,一脸可惜道,“好好的怎会在这跌倒?”
圆慈有些自责地摇摇头,“老衲之过,未将这湖边铺成草地......”
“住持哪里的话!”吕游樱接道,“是她自己不小心罢了!该不会,吴王府真要这么怪罪你吧?”
圆慈淡淡叹了口气,避过吕游樱的话不答,转而说道,“不知王妃近日可有按着老衲的方子调理?”
“住持挂心了,确是有些效果,还有那求子符也一直挂在床头。”元思蓁刻意提到求子符一事,仔细留意圆慈的反应。
圆慈半阖着眼,表情并无变化,“那贫僧便望早日听得晋王喜讯了。”
吕游樱见两人说起求子符,忍不住开口说:“听闻洪福寺的求子符十分灵验,裴将军家久不得孕的儿媳,挂了求子符后就得了对龙凤胎,我前些日子与祖母去探望,两个小儿精神可人得很!”
“诶,我听说安氏也在住持这求过符?”元思蓁接上吕游樱的话又问圆慈。
圆慈顿了顿,又皱眉叹了口气,“正因如此,才是贫僧之过啊......”
“住持在洪福寺多年,行医布善,功德无量。”元思蓁心道,吴王侧妃有孕,裴将军儿媳有孕,还有那些国公夫人说与她听的事,这求子符未免太过灵验。可她将求子符拆开探查一番后,只能感受到若有若无的怨气。
怨气既无三魂七魄也不能转世投胎,不过是人死之时未消散的执念,还能让人受孕不成?若真是如此,生下来的可还是人?
元思蓁想到昨日在寺外见到那形似婴孩的怨灵,不免忧心那些得了求子符出生的婴孩,决意要赶快弄清此事,免得祸害了无辜小儿。
她面上仍旧一副敬佩圆慈的模样,心中却有了的主意。
“对了,住持可能看看我这玉佩?是王爷送我的,说是开过光......”元思蓁伸手朝袖中探去,却忽然脸色一变,慌忙道,“我的玉佩呢?”
她连忙低头查看,见地上并无玉佩的踪影,又唤远远跟在身后的玉秋道,“你可见我玉佩?”
玉秋一愣,心想今日并未见王妃戴玉佩,便有些懵愣地朝她摇摇头。
元思蓁见此更是着急,厉声道,“那还不快去找!肯定就在这附近,我方才还摸到的!”
“是......何样的玉佩?”玉秋跑到元思蓁跟前,有些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