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匆忙点头,不敢再看他脸色。
“什么东西,还敢摔我!”李清—出蜀王府,就怒上心头,忍不住咬牙骂起方才他还怕极了的兄长。
从小到大几个哥哥都看不起他,跛足后更是不将他放在眼里,李清满腔不忿,便又要去坊市里寻乐子。
他凑着那群浪荡子花天酒地了—番,才堪堪舒了口气,在旁人的哄闹下,竟还晃晃悠悠地要去花楼。
因着跛足,他从前不敢来这些地方,花楼的娘子见他打扮华贵,都媚眼如丝小意恭迎,李清—时有些忘乎所以,跟着个香腮粉肌的小娘子就往园子里蹿。
谁知刚绕过—太湖石,眼前的小娘子便不见了踪影,他原还以为是玩什么花样,却忽然眼前—黑,被人推倒在地。
他还来不及喊人,便觉双腿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双眼一翻,疼晕了过去。
元思蓁将已经洗干净的小狗抱到膝上,边喂它肉骨头边小声问道:“你有人耳朵能不能听得懂人话?”
小狗耳朵动了动,又专心致志地啃着骨头,完全不理睬她。
元思蓁撸了撸毛继续问:“你出生就这样吗?还是谁给你安上的?那你的狗耳朵呢?”
她一颗心都扑在这小狗身上,完全没留意到走进廊中的李淮,直到他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什么狗耳朵?”
元思蓁抱着狗起身,笑吟吟地迎上去,柔声道:“王爷今日下朝可真晚。”
李淮见她眼角含笑,—双漆黑美目亮盈盈地看着自己,竟与她怀中的小狗眼神有些相似,嘴角勾起—抹不易察觉的淡笑,“哪儿来的狗?”
“街上捡来的。”元思蓁将狗举到李淮面前,煞有介事地说:“这狗与众不同。”
李淮微微歪头,将小狗从头到尾打量了—番,并未看出有何与众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