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很明显了。
重要的,不是杂务做得怎么样,而是——人家就是想给安橙个工作。
话说到这个程度,一般人都会懂了。
但安国柱就是愣。
他仍然没听出滋味来。
还有些奇怪:“那,为什么就非得找安橙呢?”
厂长差点气笑了。
他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安国柱,许久许久,愣是没看出对方的表情有半点漏洞——
好吧,是真蠢。
不是装的。
意识到这一点,那厂长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只呵呵一笑,转过脸去。
没再搭理这蠢货。
一般人吧,看厂长这架势,也知道是对方下了逐客令了,自然也就走了。
偏偏,这安国柱还是个蠢到家的。
不只没走,反而一直在那等着厂长的回复。
那厂长不说,他就一直在那等着。
闷不吭声,还眼神热切,就等厂长继续解释。
完全不想解释的厂长很是无语。
他见过没脑子的,却没见过这么没脑子的。
最终,他认输了。
决定最后再耐着性子解释一下:“安橙,是你和周兰的孩子,属于双职工后代,又实在可怜,所以,我们于情于理考虑,才把这个工作给了她。并不是没有别人能做。等着想做这个工作的,一抓一大把。”
说罢,直接下了逐客令:“好了,我这还有点事要忙。你要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安国柱被臊了个满脸通红。
饶是他再愚蠢,此刻也听懂了。
好吧,人家那工作,说白了,有的是人惦记。
也就是考虑到安橙的双职工子女身份和可怜境遇,才给了她。并不是找不到人干!
他弟媳一个远在天边的农村妇女,想打这工作的主意,想什么呢?!
而厂长毫不留情的逐客,也让安国柱意识到自己在这场谈判中是多么渺小。
同时,意识到自己听从母亲的吩咐来这里给弟媳争取工作,是多么的自不量力、和愚蠢。
尤其,厂长还强调安橙“可怜”。
这更让他脸红成猪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