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视着香水瓶,忽而一笑,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满方方正正的客厅。
恰逢养父南松从门外进来,父女俩打了个照面,彼此均是一愣。
南松随手撸起外套衣袖,环着胳膊粗声开口:“成天喊你起床也不起,今天倒是起得挺早,你发癔症了?”
“嗯,就算是吧。”鬼使神差的,南银纱突然问了一句,“你最近怎么样?”
南松无语:“小兔崽子,我最近怎么样你不知道?你睡个觉脑子睡傻了?”
“……”
南银纱感觉自己也是有点傻了,她并不能强求他理解自己的心路历程,毕竟在他看来,俩人昨晚睡前明明才刚见过。
所以她明智转移了话题:“哦,对了,我有件正事要跟你说,你晚上多炒几个菜,咱家要来客人。”
“……来什么客人?你亲爹亲妈又要来?”
“晦气,他们能算人吗?”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是我男朋友要来。”
南松瞬间警惕:“男朋友?兔崽子我怎么不知道你交了男朋友?你看同龄的那些男孩子不都像看shǎ • bī一样吗?”
“……对,所以我找了个比我年纪大的。”
“大几岁?”
“大七八岁。”
“他住哪?”
“G城人,坐飞机差不多下午到。”
南松气得一拍大腿:“你他妈还搞异地恋?怎么搞上的?网恋?”
“你说是就是吧。”
“操,网恋是个什么玩意儿心里没点数?你面都没见过就私定终身,回头照片人模狗样的,一见面是个三百斤的油腻秃驴,我看你找谁哭!”
“……”
南银纱在系统世界有多么想念这位不着调的父亲,回到现实世界就有多么不乐意搭理他。
于是两人的对话以失败告终,直到下午,有人礼貌敲响了家里的门。
她走去开门,门一开见晏之卿就站在面前,穿白衬衫牛仔裤,金丝眼镜也没戴,眉眼温润,干干净净少年气,像极了青涩的大学校草。
两人对视,恍如隔世。
她弯起唇角,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干什么来了校草?”
“听着耳熟,你以前是不是也这么问过我?”晏之卿低声笑了,他拎起手里价值不菲的大包小包给她看,“南小姐,我来登门提亲。”
“那请进吧。”
这时屋里传来了南松不耐烦的声音,他举着刚磨好的锃亮菜刀,从厨房走出来。
“你那三百斤的网恋秃驴来了?”
“……你能不能闭嘴?”
“南叔叔您好。”晏之卿略一躬身,客气地将手中礼物递了过去,“初次见面,一点微薄心意,希望您不要嫌弃。”
南松没接礼物,只是皱着眉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他,后来还是被南银纱伸手掐了一把腰间软肉,这才放下菜刀,神情也稍微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