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翳。”
秦时蹊的声音在黑夜里特别明显,带着股怒气。
可房间里安静极了，毫无回应，她只能朝尾鳍前方看去,看到沈翳也不知怎么跑到了床上,整个身子横跨整个床。
皎洁月光下，红色睡裙掀到了肚脐处，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与尾巴的交接处点点鳞片散着湛蓝色的光，一直蔓延到尾鳍,漂亮得让人不自觉有些痴迷了。
她仿佛是睡梦中无意识地上下摆动着尾巴，像在水中畅游。
“啪。”的一下,柔软滑嫩的尾鳍再次打脸,也将秦时蹊打醒。
她真是鬼迷了心窍。
尾鳍带了点空中的水汽，盖住脸让她呼吸不过来，偏偏腿还不能动,她只能用手抓住,入手一片顺滑,冰凉柔软。
比钢管舒服多了……
秦时蹊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连忙晃晃头。
沈翳的尾巴却好像意识到有人抓住了似的，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剧烈地上下摆动。
她的手根本抓不住滑溜溜的尾鳍，被甩了好几道脸子后心头窝火,喘不上气来,一张嘴，咬住了再一次拍到脸上的尾鳍，同时利用腰部的力量微微翻身伸手打沈翳。
她想将她打醒，却不料拍到了一处极其有弹性的地方,‘啪’的一声极其响亮，触感也滑得不可思议。
尾巴的动作停住了，一双腥红的眼在黑夜中忽现。
第一次看到红色的眼睛，秦时蹊被吓得一抖，忽然想起传言，鲛人有会吃人的尖牙，各个凶狠残暴。
她虚了，浑身无力，所有的怒气烟消云散。
沈翳的尾巴忽然一收，整个身子支着凑过来，阴影罩在头上。
秦时蹊盯着那双红眸，双手攥紧了床单，声音还有些抖:“你别过来，我不是故意要打你屁股的。”
沈翳根本没应她，只是越凑越近。
一股淡淡的海水湿咸味渐渐萦绕在鼻尖，莫名地有些好闻，秦时蹊心跳加速，紧张得似乎快要呼吸不过来，她张开唇呼吸着，望着沈翳越来越近的面容，软了身子，竟然没有半分力气去反抗。
沈翳的红眸缓缓阖上，柔软的唇瓣擦过她的面颊，掀起一阵颤栗，她紧紧闭上眼，尽力忽略身体里的那股异样感觉，声音几不可闻:“沈翳，你死定了！”
意料中的‘吃人’并没到来，只是冰凉的脸颊贴上了她的脸，像水流一般的嫩滑触感，夹杂着微硬的鳞片刮过感。
沈翳微卷的长发垂到她的脖颈处，微痒，手不自觉地搂住了她的腰，让她浑身僵硬。
巨大的尾鳍还在轻拍着床面。
秦时蹊舒了一口气，试探性地唤她:“沈翳。”
沈翳的头微微晃动，滑滑的鳞片在她脸上轻蹭，手收的更紧了，却根本毫无意识。
秦时蹊微皱眉，僵硬的身子却在这一刻彻底放松了。
这个臭鱼，果然有病。
她在心里骂她，注意力却忍不住地放到自己被她蹭的那半张脸。
真的好滑。
沈翳的手搂得很紧，秦时蹊掰不开，干脆放弃了，她借着月光垂眸看向她的尾巴。
冒犯了她就得付出代价，她心里这样想着，吞咽了一下，慢慢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