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我是个坏人。”
姜轻沐转头,看到倾宁盯着倒下的祁安忽然哭了起来。
她将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皱起眉,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你别哭啊,再坏也不能有国师大人坏的。”
“你说得对。”倾宁擦掉眼泪,站起身走到祁安面前,缓缓将她扶起来,拖着她开始歪歪扭扭地往房屋处走。
罗凤鸣这才跳下树,青衫翻飞地走到石桌旁。
倾宁扫了一眼,看到沐沐有人管了,挥挥手作别:“我带祁安去醒醒酒,你跟国师大人在一起,聊一会。”
国师大人,哪里有国师大人?
姜轻沐再次灌下一杯酒,迟钝地扭头,有阴影罩在她头上,她抬眼,眼前虚晃着重影,看不真切。
“好喝吗?”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到她耳中,她点点头,又转头准备再倒一杯酒。
“不能再喝了。”罗凤鸣按住了瓷杯,却被她抬头希冀的目光给瞬间打败。
“就一杯了。”
“好吧。”
酒坛子里醇厚的酒落到瓷杯中,姜轻沐刚想拿起瓷杯,便被人抢走了。
她看不真切那人是谁,只知道好像有种莫名的亲切和依赖感,她还看到她将她的酒喝到了嘴里。
随即炙热的气息靠近,温凉的唇贴到了她的唇上。
罗凤鸣将酒吞进喉中,烈酒灼喉,她搂住她,小姑娘则心急地在她唇中找酒,却苦寻半天才卷到几滴。
她不知道原来她这么喜欢喝酒,没忍住又笑着啄了下她的唇道:“这杯喝完了,该回家了。”
“明明就是你喝了,一点也没给我留。”姜轻沐满脸酡红,眼里泛着醉人的流光,像是被一层迷雾遮盖,让人一瞧就知道喝醉了。
罗凤鸣只好哄她:“先回家,你在屋里等我,我晚上给你带酒来。”
姜轻沐想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
她正想站起身,却又被她拦腰抱起,笑着往殿外走:“别摔了,我抱你回去。”
“你真好呀,不像国师大人,要不你娶我吧……”
罗凤鸣顿了下,磨了磨牙,接着强颜欢笑:“好啊。”
到顾秦云面前不过一会的功夫,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御医把脉说无甚大碍,只是饮酒过多后罗凤鸣执意送她回去,将她安置在闺房内,又在姜启荣夫妇的灼人视线下离开了。
恢复了些修为后,罗凤鸣化为小风在顾秦云的安排下端来醒酒汤,又化为原来的样子从窗户处爬进来。
方方落地走到桌旁,就看到躺在榻上的阿沐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带酒来了吗?”
“嗯。”罗凤鸣端起醒酒汤坐到榻上,没成想阿沐才低头尝了一口便皱眉退开了。
“根本不是酒,你骗我。”
“没骗你,是你尝错了,你再尝尝。”罗凤鸣放轻了语气,端起瓷碗喝了一口,又搂住她的腰,印上了她的唇。
她将醒酒汤渡/进她唇中,痴/迷地吻她,又松开她笑着问:“是酒吧?”
“好像是,有点晕。”姜轻沐看着她惑人的桃花眼,晃了晃头。
“那还喝吗?”
“喝。”
一声落下,罗凤鸣眉眼弯起,又含了口醒酒汤,她吻得她晕晕乎乎,像喝了假酒一般。
醒酒汤格外清凉,被她悉数抵/进她的口中。
窗外的凉风将床幔拂起,罗凤鸣将空碗放下后褪掉了沾了灰尘的外衣,她跪上床榻,顺手将床幔也放了下来。
“你明明就认出我了不是吗?”
她缓缓逼近姜轻沐。
姜轻沐往床角缩了点,微低着头,拍了拍自己的脸。
直到退无可退,阴影罩头,她咬唇抬起头,满眼醉醺醺的雾气中忽现一抹坚毅。
“是,你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我永远都忘不掉。”
“那几个吻是最后一次。”她顿了一下,攥紧了自己的衣裳:“你走吧,我不想再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