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宋思思脸色顿时白了,而祝涛也露出了惊讶又迷茫的表情。他左右环顾,突然就沉下了脸色,朝宋思思问道:“小师妹,阿棕呢?”
“她……她……”宋思思脸色惨白,唇瓣微微颤动着,半晌说不出话。
卫昭见小姑娘这番我见犹怜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一手扶住了宋思思的手臂,一手轻拍宋思思的后背。
而后,卫昭觉得自己的手上陡然一轻,原来是法伊莲默不作声的接过她手中的包袱。而卫昭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注法伊莲,或许是因了卫昭方才的举动,宋思思忽有感触,她抓住卫昭的手臂,眼泪扑簌簌掉落,手上却越发用力,将卫昭捏得生痛。
卫昭金枝玉叶,又最是怕痛,当下也跟着脸色白了白,只是她暗道自己万不可功亏一篑,于是强行忍耐。而一旁的法伊莲则探出手来,一把扶住了宋思思,将卫昭的手臂解脱出来,她低头看着宋思思,眉头微蹙:“深呼吸,你眼下可不能情绪太过激动。”
祝涛也跟着一蹦三尺,叠声道:“这位娘子说的对,小师妹,谁要是欺负了你,我们都会为你讨公道的,可千万不要委屈自己。”说完他又看向于诚,好声好气的道,“若是我松鹤门的事,自然会赔偿的,保证你满意。”
于诚不情不愿的冷哼一声,也看出来这宋家确实是财大气粗,只得忍耐下来。
倒是个受宠的。
卫昭见状,她也低声安慰:“没错,没什么比家人朋友在身边更幸运的了。”
祝涛顿时感激的看了卫昭一眼,又连声:“就是就是,大师兄也在赶过来的路上了。大师兄那么厉害,你想揍谁不行,就算皇帝老儿,只要你开口说一声,也是可以的。”
卫昭抬眼,意味深长的看了祝涛一眼。
而于诚更是诚惶诚恐,又带了点看笑话的心思,笑而不语。
倒是祝涛有些不明所以,只觉得后背一凉。习武之人,对恶意尤其敏感,这一瞬间,他有些奇怪的看看左右,没有发现什么怀有恶意之人,只能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不说话了。
倒是宋思思听闻,哇的一声,终于将憋了许久的委屈大声宣泄出来。她投入祝涛怀中,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更让那张小脸看上去楚楚可怜又无比的惹人怜惜。
“四师哥……阿棕,阿棕她,不要我了!!”宋思思道,呜呜的哭着,“你替我,你替我找她回来。”
祝涛是个正人君子,眼见宋思思扑过来,急忙高举双手,抱都不敢抱一下。他一直当宋思思做妹子,此刻听了宋思思委屈的话,也是怒火中烧,大声道:“小师妹你莫要委屈。阿棕欺负了你,我……”他想起阿棕的武艺,顿了顿,干巴巴的说道,“我们一定会将她千刀万剐为你出气的,就算我打不过,那大师兄也能打过的!”
“我不想她死。”宋思思呜呜的,小声泣道。
“那,那就不让她死。”祝涛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们去给你绑回来。”
“什么死啊,绑的。”突然一个温润的男声传来。
一群人朝声音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站在那里,他的衣服样式与祝涛十分相似,一看就是同门,只是他明显沉稳许多,想来就是祝涛口中的大师兄了。
果不其然,祝涛就跟老鼠见了猫一般,喊了一声“大师兄”就不敢说话了。而宋思思也抬头,蔫蔫的也喊了声大师兄。大师兄走到宋思思面前,他扫了眼宋思思,见她身体无碍,于是松了口气,又威严的道:“小师妹,你就带着一个奴隶不声不响的就跑了,可知道松鹤门一门上下多担心吗?师父师娘急的茶饭不思。”
“对……对不起。”宋思思道歉得很顺口,看样子没少这么干。
而大师兄则也轻轻放过,只道:“那便随我们回去吧。你舟车劳顿,身体受损,得好生休息。”
“诶,大师兄!”祝涛急忙蹦到大师兄身边,与他耳语一番。大师兄听闻,脸色微变,看向卫昭等人时,眼神却温和了许多来,他朝卫昭拱手道:“此前宋清不识恩人,还请见谅。恩人帮了小师妹,就是我们松鹤门的贵人,我今晚设宴,请诸位务必赏光。”
卫昭见宋清玲珑八面,心下也松了口气。她最怕江湖之中不理会朝堂那一套的虚与委蛇,交流起来怕是多有不便,而今看来,这江湖也充满了人情关系,金钱往来,既然如此,卫昭所求之事,那十有bā • jiǔ,就可以达成。
从松鹤门中“买”人,又或是让松鹤门为她所用,这就是卫昭的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卫昭是不会主动解放奴隶的,因为这符合大周的利益。另外她性格其实有很冷漠,很利益的一面的。
这里走走过度剧情哈,这些人之后都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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