髓腔预备和清创用了一个多小时,今天的治疗才基本完成,赵青严和患者约好复诊时间。
沈棠心一边收拾器械,一边忍不住回头看看徐晋知,却只捕捉到门口那抹瞬间消失的白色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今天似乎心情不好。
沈棠心长叹一口气,努了努嘴,把东西拢成一团扔进回收箱。
***
晚上回家,沈棠心一进门就闻到了她最爱的椒盐排骨的香味,跑到餐厅里偷吃。
沈司衡的手艺比保姆阿姨简直不要好太多,从第一口就停不下来。
她刚拿起第二块的时候,头顶被男人坚硬的指骨重重敲了下,身后传来一道刻薄嗓音:“你是野人吗?不会用筷子?”
“小哥你跟我的头有仇是不是?”沈棠心回头瞪他一眼,摸了摸脑壳继续啃排骨。
沈司澜轻嗤了声,进厨房再出来,一只手拿着盘红烧肉,另一只手把筷子扔到她面前,神色刻薄地挑眉:“野人。”
“……”沈棠心一哽,“你才是野人。”
她学不会骂人,从小到大,每次被沈司澜欺负的时候只能这样机械反弹。
沈司澜见她一脸笨拙的样子,忍不住笑:“见过我这么英俊潇洒才貌双全的野人吗?”
“……”
“算了,就你这未开化的智商,我懒得跟你计较。”
“……”沈棠心不知道该怎么反弹,只能瞪他。
兄妹俩隔着桌子互相龇牙咧嘴,直到沈司衡端着最后一盘菜出来,脱了围裙挂到旁边椅子上,凛然严肃的目光轻扫过去:“别闹了,吃饭。”
沈司澜扯了扯唇,拉开椅子。
沈棠心望着他哼了一声,气呼呼地坐下来。
席间,沈司衡忽然轻描淡写地开口:“明天起我就不回来了。”
沈棠心和沈司澜同时睁大了眼睛。
“大哥你要去哪里啊?”沈棠心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沈司澜眉梢微动:“不回来是什么意思?”
沈司衡神色淡淡:“我搬出去住。”
“为什么?”沈棠心表情更可怜了,“你搬出去那我怎么办?小哥他就知道欺负我。”
沈司澜皮笑肉不笑地瞥过来:“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住吗拖油瓶?”
“……”沈棠心眼皮一抖,“那要不你也搬出去吧。”
“凭什么?要搬也是你搬。”沈司澜轻扯唇角,“以后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就把你拎出去睡大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