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才终于准备出门。
沈棠在浴室里化妆,徐晋知一边打领带,一边从镜子里饶有兴致地看她往脖子上压粉底。
感觉到男人灼热的视线,沈棠嗔怪地瞪他一眼:“叫你轻一点轻一点,我这样怎么出去见人?”
沈棠皮肤好,平时用的粉底液是清透款,也根本没买过遮瑕产品。可这种清透的粉底液根本不足以遮住她脖子上暧昧的痕迹。
哪怕压了好几层,也还是能看出来一些。
最后沈棠挫败地把海绵球扔掉,赌气道:“我不去了!”
徐晋知低头看她一眼,眉目温柔地笑了笑:“你等一下。”
说完他走出浴室,去了一趟衣帽间回来,手里拿着一条灰黑色调,几何图案的丝巾。颜色略低沉,但和她身上知性风的白裙子搭配起来居然无比契合。
沈棠目光一动:“你什么时候买的?”
他把丝巾折叠整齐,从她脖子后面绕过去:“年前去上海出差买的,刚回来就赶上两个小崽子出生,我给忙忘了。”
沈棠低头看着男人手指灵活地给她打丝巾,还在她痕迹最重的地方挽了一朵小花,完全遮住那点红色的吻痕。然后扶着她肩膀转过去,两人一起站在镜子前。
沈棠惊喜地发现,他的领带和她的丝巾居然是同色,就像情侣款一样。
她忍不住弯起唇角,笑嘻嘻道:“不错嘛,这次就原谅你了。”
徐晋知俯身在她嘴角偷了个香。
她噗嗤一笑,手指戳在他脸颊,奶凶奶凶地威胁道:“以后你给我小点。”
“嗯,知道了。”他的手从裙摆探进去,顺着小腹往下,低声喃喃,“以后挑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
***
徐梓月和沈星洲满月时,是在老宅办的宴席,沈家近亲远亲,直系旁支的亲戚大部分都来了。这些人许多都仰仗着沈氏集团来延续小家富裕,命运都掌握在沈司澜的一句任免上,说到底,不过是来借由贺喜,巩固利益关系的。
宴席当天闲杂人等太多,于是孩子让保姆在屋里照顾着,没抱出来。
一个从国外回来的婶婶非说要看看孩子,早年这位婶婶和贝曦关系还不错,虽然现在疏远了,但面子上还过得去。于是贝曦让夫妻俩去屋里把孩子抱了出来。
沈棠抱着儿子,徐晋知抱着女儿,似乎都是刚刚睡醒,有些怔懵。
两个孩子眉眼相像,但也有明显的区别。徐梓月是女孩子,五官多少比弟弟柔和一些。
一桌人都止不住奉承起来。
“哎呀,这么漂亮的龙凤胎,你们可真有福气。”
“就是就是,这俩孩子长大了一定不得了,跟他们爸妈一样俊俏。”
“一步到位,都不用要二胎了。”
徐晋知本来也没打算要二胎,倒不在乎生一个还是两个。闻言他只温润礼貌地笑了笑,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