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看他们俩的关系那么好,还以为亲兄弟……”
然后无辜的她就眼看着向来严肃的宋父在她的办公室里铁青着张脸,咬牙切齿地暴怒道:“那个扫把星!我当初怎么就把他带回到了家里来!”
她听着,甚至一时分不清宋父骂的到底是谁。
只知道对方大概已知在她这儿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于是最终只觉得失了面子地骂骂咧咧地回了。
她后来还是本着别真的酿成什么恶果的原则给对方推了路珏的微信。
虽然她觉得对方但凡平日里能多看几眼群消息的话,就会知道宋忱的另一位家长也在群里。
然而事实却是在家长群里躺尸了三年的宋母真的没认真看过家长群里的消息。
甚至被那每次一遇到什么班级活动,就一个个地回复“已收到”或者扣1的行为惹得烦了,现今依旧开着群屏蔽。
基本是老师不特意@,她就不会点开灰色气泡消息。
要不她也不至于完全联系不上路珏和宋忱地找到学校里来。
宋母在收到宋忱班主任的微信推送后加了路珏的联系方式。
在添加成功的消息弹出来之后立马地给路珏拨了个语音电话,结果却出乎意料的是宋忱接的。
导致她原本以为终于有处可发了的怒火又倏地迷了路。
宋母软下语调地对着听筒说了很多。
然而宋忱却清楚地知道那不过是对方为了哄骗他回去才说的违心话罢了。
所以是时正在海边淌水的宋忱想也不想地打断了,说:“我还是那句话,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是接受我和路珏永远地在一起,要么就当我是废品地不再联系。”
甚至不愿意浪费时间地把对方服软的假话听完。
宋母闻言,再度陷入了长久地沉默。
她不懂宋忱为什么会是这种认定了一个人就倔得几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性格。
一如她不懂宋忱为什么会走上那条弯路一样。
在一旁的宋父听着,气上心头地冷哼了一声,怒火攻心地骂:“就那种紧衣缩食的日子,宋忱还能跟他过一辈子吗!?”
他说:“现在是才刚过了没几月,他们觉得自己特牛,觉得自己还能坚持,让他们再熬几个月试试!他们甚至都凑不出来宋忱的大学学费!”
似乎是想当然地把路珏和宋忱认定成了两个只出不进的废物。
宋母不愿意选择前者地当一个比同性恋更值得诟病的机性恋的孩子家长。
却也不愿意白费自己把孩子养到这么大的精力,无法做到当自己真的没生过宋忱这么个孩子。
于是她最终选择了听从宋父的,放任他们再自生自灭一阵子。
她想,尽管她不确定自己之前到底给宋忱转了多少钱,但总归应该是不够那两人过到宋忱开学的。
殊不知主动挂了电话的宋忱牵着路珏的手,吹着海风,不仅日子不紧巴巴的,甚至还过得颇有情调。
最终还在男朋友提前一周就预定好了的临海餐厅里吃了顿还算正宗的西餐。
晚上甚至还可以在只要开窗就能看到海的海边酒店里酱酱酿酿。
而最终宋忱考了市文科第一,省第六的消息还是宋父宋母从有孩子在市一中上学的同事那里听来的。
几乎就是隔天,那条艳红色的喜报横幅就已经在他们小区门口挂上了。
即宋父宋母差点就成了比无关路人更晚知道这事的人。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宋忱一定会被S大级别的大学录取时,Y大的录取通知书已经到了路珏和宋忱的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