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下,脊背撞击地面造成的痛感告诉他,他被一个身材纤细瘦弱的小娘子撂倒在地是真实发生的。
剩余几人,也都没碰到钟起渊,就纷纷倒地。
还在嚎叫的林內知登时吓得叫不出来了。
这是什么魔幻场面?几个大男人联手竟然也打不过两个弱女子?
藏在暗处的舒蔡赶紧跑去林家喊人。林家郎君怒骂这群人是废物,然后喊上自家的仆役、佃农三十余人,声势浩大地来到了这儿。
舒蔡指着钟起渊道:“郎君,就是那妖道,她会使妖法,小心些!”
林家郎君是个三十多岁,头发稀疏的男人,他的一双小眼色眯眯地盯着钟起渊、钟初鸢姐妹俩看,内心颇为激动。可是看见倒地的仆役之后,登时恼羞成怒:“给我抓住她们!”
那三十多个仆役、佃农畏惧两人,但他们并不敢反抗,便只能冲姐妹俩去。
钟起渊朗声道:“林家郎君不惜出动这么多人,再三邀请贫道去做法,盛情难却,贫道只好接受了。”
众人愣住了,然后回头看林家郎君。后者似乎没想到她这么识时务,当即哈哈大笑,大手一挥:“那就跟我回去吧!”
“姐姐。”钟初鸢拽着钟起渊的衣袖。
钟起渊没说什么,带着钟初鸢随林家郎君去了林家大宅。似乎怕她们会逃跑,那三十个人还将她们重重包围,剩余几人就将受伤的林內知等人抬了回去。
林家郎君频频回头打量姐妹俩,心想:没想到在这个小地方还能遇到两个这么漂亮的小娘子,我真有福气!
回到林家,大门一关,林家郎君就遣散了那些佃农,只留下家中的仆役。进了这里,他就不信她们还逃得出去,而且他待会儿要做的事,不能被太多人瞧见。
“郎君……”林內知仍在嚎叫。
林家郎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真是没用,不耐烦地挥手:“下去找个郎中看看,一点小伤别要死要活的!”
林內知:“……”
他的手都断了,还叫小伤?他想提醒郎君小心对方,可被他这么冷漠的反应刺激得忽然就不想说话了。
他离去后,舒蔡也松了一口气,觉得钟起渊再怎么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回到自家,林家郎君就放肆多了,他色眯眯地朝钟初鸢伸出手,却被后者恶狠狠地拂开。他也不恼,而是更加肆无忌惮:“好泼辣的性子,我喜欢!”
钟初鸢恶心得要吐,但她并不清楚自家姐姐的打算,只能阻拦他触碰自己。
林家郎君道:“两位在外行走,想必也吃了不少苦头,这又是何必呢?倒不如留在这儿,我保你们锦衣玉食、衣食无忧。”
“你如果听舒蔡说过我们的身份,那你就该知道,我们不缺这些。”钟初鸢道。
林家郎君盯着一旁的舒蔡,后者一惊,不敢撒谎,道:“她们是宣武节度使麾下掌书记之女……”
林家郎君得知这个真相,先是恼怒,觉得自己被舒蔡欺骗了。可是他转念一想,区区掌书记又如何?便是宣武节度使的亲女儿来了这里,也还不是只能任由他揉捏?
况且这两个女子只身出来,将她们藏在后院,她们的家人又如何知晓?
他却是没有考虑过她们两个为何敢独自出门,且还顺利地从宣武节度使的地盘来到了这里。
色字当头,林家郎君也不畏惧了,道:“既然身份尊贵,那么就更该让我好好疼惜一番了。”
钟初鸢没想到他竟然没有丝毫的畏惧,但这似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她们这一路走来,也遇到过许多见她们两个弱女子,势单力薄就想动手动脚,拐卖她们的人。
许久没有动静的钟起渊忽然对钟初鸢道:“再教你一招防身的招。”
只见原本密不透风的院子里忽然刮起了大风,众人被风吹得睁不开眼。这时,钟起渊从容不迫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大包粉末,粉末被风吹得四散,纷纷钻入众人的口鼻之中。
钟初鸢捂着嘴鼻,声音闷闷地传来:“姐姐,这难道是……”
钟起渊点头:“特效五行散。”
一般五行散需要服食了才有效果,但钟起渊特制的五行散,光是吸入一点都能产生反应。
果然,风停了后,林家郎君就神情呆滞地看着前方,身体的痛苦让他面容稍稍扭曲,可精神上的愉悦让他整个人都飘飘然。
除此之外,浑身的燥热以及衣裳的摩挲让他不适,他忍不住要脱衣服。
钟初鸢觉得辣眼睛,趁着林家院子里的人都中了招,没有人阻拦,她急忙离开林家。
过了会儿,钟起渊才慢悠悠地出来。
钟初鸢往林家探了一眼,见里面的人几乎都陷入了癫狂,包括舒蔡。
“姐姐,那阵狂风你是怎么办到的?”
“狂风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观察到院子外的树被吹得七扭八歪,便知道有大风将至。”
钟初鸢:“……”
看来道士不仅要学符箓、炼丹、医术、推演八卦,还要精通天文历法、地理风水、观星象测气候。她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
嗯?不对,她没想过走道士这条路啊?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从摸鱼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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