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起渊没说什么,就此结束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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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癸参加的联赛,五月是初赛,然后她很顺利地通过了初赛。在六月份,高考之后,她去参加了半决赛、决赛,最后获得了一等奖。
之后她又参加了七月份决定保送资格的全国中学生生物学奥林匹克竞赛,并且与同伴在全国众多队伍中脱颖而出,拿下了一等奖。
竞赛的结束也代表着她的高二生涯结束,她即将升上高三。而在这之后,她还得去参加冬令营,以及国家队的集训。
洛癸的生活一下子变得更加忙碌。好在她拿到了那么多奖项后,得到了不少奖金,钟起渊也不再需要她帮忙看顾自己的作物,她得以有更多的精力放在学习上。
话虽如此,她跟何琴溪的往来也没有变少,因为她拿到奖金后,就被何琴溪拉着去买了一部手机。哪怕身处异地,也总能发个信息,说一下近况什么的。
买手机的时候,洛癸想起一件事,问何琴溪:“之前说好的要给你送回礼的,你想好要什么了吗?”
何琴溪也才想起自己送给她毛衣时,她说过的话。
没想到她依旧记得,何琴溪说:“我还没想好呢!而且,我得等你出人头地了,我再要这个回礼,这样一来,我得到的回礼,那一定比现在值钱很多。”
洛癸微微讶异,说:“没想到班长你这么精明。”
何琴溪扬眉:“我这叫有眼光,会投资!”
“那万一我以后一无所有了呢?”洛癸问。
“不会的!”何琴溪十分坚定,又觉得这样的话不能令洛癸安心,又说,“再说了,你一无所有,不是还有我吗?我给杂志社投的稿件已经被收了好几次了,稿费都拿了小几千。等我以后出书了,成为名作家,那我就有钱养你了!”
“谢谢你,班长。”
何琴溪不满地嘟哝:“你又喊我班长了。”
洛癸这回却并不打算改口,反而说:“你想想看,能喊你阿溪的人很多,但你不当班长后,喊你班长的人可就不多了。我喊你班长,那你不就一直都是我的班长了吗?”
何琴溪写作文向来讲逻辑,但此刻她却是有些捋不顺洛癸这话的逻辑。
洛癸趁她发愣的会儿功夫里买好了手机,她才嘀咕:“理科生,逻辑学果然会比较好吗?”
虽然她自觉自己没捋顺,但还是接受了洛癸的话,由着她喊自己班长。
一年后,何琴溪迎来了高考。
在高考的前一天,何父何母如临大敌,想给她炖补品,又怕她吃坏肚子;想让她再看看书,又怕她压力太大;想让她出去玩,又怕她玩野了。
与他们的焦虑相对的是何琴溪的悠闲。经过高三一年的复习,她已经不需要临时抱佛脚了,所以这会儿该放松还是会放松的。
正躺在床上玩手机,偶尔看一下聊天工具,看洛癸有没有给自己发消息,就忽然听见门铃响了。
她琢磨着这会儿会有谁上门,就听见她妈妈的声音:“是小洛啊!”
何琴溪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麻溜地下楼,果然见洛癸出现在了自家,正被她爸妈热情地招待着。
“你不是去做兼职了吗?”何琴溪问。
“我请假了,过来看看你。”
“我可是很有信心的,一点儿都不紧张。”
“那就好。”
何琴溪眼珠子乌溜溜地转了圈,说:“不过你来都来了,那就陪我玩会儿游戏,放松一下吧!”
洛癸答应了:“好。”
俩人上楼,洛癸问了句:“你想好考什么学校了吗?”
何琴溪说:“我没想好考什么学校,只想着要考最好的成绩,然后就有很大的余地能选择离你最近的学校了!”
洛癸上楼的脚步慢了些,何琴溪察觉到了,扭头看她:“干嘛?”
洛癸笑着摇摇头:“没什么。”
何琴溪总觉得她的笑容蕴藏了太多东西,没有追问,反而讨伐起了钟起渊:“我说师霸太过分了,人家高考不都是班主任保管准考证的嘛!她倒好,把准考证都放我这里了,害我担心我把人家的准考证给弄丢,所以让我爸把他的保险柜腾出来给我用了。”
钟起渊在高二给何琴溪当了一回班主任后,高三也还是她的班主任,然后她就莫名其妙地又当了班长。
高三这一整年,何琴溪觉得自己比钟起渊更像一个班主任。
洛癸听她吐槽完钟起渊,说:“我听说钟老师是打算带完我们这一届就不当老师了。”
何琴溪愣了下,说:“我以为她去年就会辞职的说!”
“你认为她是为了学姐?”
何琴溪反问:“不是吗?”
洛癸说:“我反而觉得她是为了我们,才多留了一年。”
何琴溪郁闷:“不能够吧?”
“不知道,就是隐约有这么一种感觉。”
这种玄而又玄的话题,洛癸也没有多说。但是在何琴溪高考完之后,钟起渊确实不在学校任职了,她那些作物依然有人专门打理,但却没有人再在学校里看到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