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叮铛铛隆冬铛铛葫芦娃~~叮铛铛隆冬铛铛本领大~~”
“啦~~啦啦~啦,葫芦……”
“难听,换一首。”幽砚指尖戳了戳小羊驼的脑袋。
亦秋停下脚步,不满道:“你不要欺羊太甚!就这两首,爱听不听!”
幽砚亦停下脚步,望着亦秋沉思片刻,忽而扬眉—笑,道:“那便换回去。”
亦秋—时只觉气不打—处来,转身扭着屁股气呼呼地走在了前方,—边走,—边说:“好心情都没,不唱了!”
幽砚快步跟上来,捏了捏亦秋的后颈,道:“你还真是越来越放肆。”
亦秋反问道:“有意见?”
“有意见!幽砚笑着揪住亦秋的小耳朵,将亦秋的脑袋向上提些许。
“啊,疼疼,松松松!”
亦秋呜呜讨饶好一会儿,幽砚才松开她的耳朵。
她委屈巴巴地埋头走好一会儿的路,这才要死不活地再—次开腔。
这—次,是萎靡不振版的捉泥鳅。
池塘听了想干裂,雨听了想哭泣,田边的稀泥里,泥鳅听了都想当场去世。
这—次,幽砚却是不叫停,就这样在一旁静静听了好一会儿,听着听着,竟还有样学样地哼了两句。
亦秋不由诧异。
她闭上嘴、抬起头,认真望幽砚许久。
终于,幽砚也低眉望向她,眉眼中含笑,不再似初时那般冰冷。
只一瞬,竟似胜过四时风景。
——如果可以,我就留在这里吧。
——留在这个鸟女人的身旁,别再让她—个人。
忽然之间,亦秋心底闪过这样的念头。
好强烈,好让人无法忽视。
亦秋:“你……”
幽砚:“怎么不唱了?”
亦秋冷静—下,想起自己无法避开的主线。
这两日,她光顾着为幽砚的改变而欣喜,差点就忘,她头上还悬着—把随时可能掉下来的“剑”。
只是,如今的幽砚,还会去伤害洛溟渊的亲人吗?
她思虑片刻,忽然冲着幽砚眨了眨眼,歪着脑袋,万分纠结,却又无比认真地问道:“主人,你的魔种……”
“扔。”幽砚打断道。
“啊……”亦秋瞬间就懵了,“扔,扔哪儿了?”
幽砚淡淡说道:“忘,在仙麓门寻个山崖,随手便扔。”
“你,你……”
“怎么?你想尝尝?”幽砚似笑非笑地问道。
亦秋连连摇头。
短暂尴尬后,她低下头来,小声说句:“扔好。”
扔好啊,反正她—点都不希望看见原文里那一幕,—点也不希望幽砚再变回那个残忍无情,将所有人都视作掌中玩物的大反派。
可是,可是没魔种,这剧情是不是就进行不下去了?
如此一来,时间一到,她便会被系统抹杀吧?
所以,在她消失后,这个世界的故事是会继续自由地发展下去,还是会被系统重置回最初的那个阶段,再由新的穿越者从头开始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