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坏话说着说着,便又念起了那些平日里只敢放在心里叨叨的外号。
“死鸟女人,臭鸟女人……笋嘴儿蜂、大坏鸟、鬼见愁!”亦秋这般念着,忽然咬牙切齿地大喊了一声,“一声不吭就自己一个人跑了,肯定嫌我是小拖油瓶,所以才不想带上我!”
下一秒,身后房门轻轻一响,亦秋不由得愣愣回头看了一眼。
那一刻,她一手拿着用来喝小米粥的勺子,一手抓着半个没吃完的馒头,两眼微微泛红,整个人都跟傻了似的,怔怔望着门口望着她似笑非笑的幽砚。
“醒了。”幽砚说着,走进客房,反手关上了房门。
亦秋用力将嘴里的馒头和粥咽了下去。
“精神不错啊。”幽砚冲她微微一笑。
亦秋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你……你不是去,去找祸斗吗?”
幽砚缓步走至亦秋身旁,慢悠悠地伸出手指,为她顺了顺睡乱的头发:“你都没睡醒,我为何要独自前去?”
“那,那你留书做什么啊?”亦秋说着,用力戳了戳桌上那张留书,“你叫我别乱跑,还把门窗都封上了,你……你都不让我出去!”
“我人不在,留书也没用,若未将门窗封上,你不就真跑了?”
“我没有想跑的……”
“你若没想跑,又怎会知道门窗被我封上了?”
亦秋一时噎住,全然不知如何应答。
短暂尴尬后,她咬了咬唇,道:“那,那你刚才怎么出去了啊……”
幽砚于亦秋身旁坐下,淡淡说道:“我去找江羽遥了。”
“啊……”对哦,要救夫诸,还得靠扶桑呢。
原来,鸟女人是去找江羽遥了啊,她还以为自己被丢下了呢……
亦秋一时如释重负,长呼出了一口大气。
可就在此时,幽砚却是低眉轻笑了一声,幽幽念起了令人寒毛骤起的话语。
“死鸟女人、臭鸟女人、笋嘴蜂、大坏鸟、鬼见愁……”幽砚轻声说着,弯起眉眼,望向了眼角正疯狂抽搐的亦秋,“原来,我有这么多称谓啊。”
“你,你你……你听我解释……”亦秋话音未落,便被幽砚揪住了左边辫子,“啊啊,疼!”
“你对我的怨气倒是蛮深啊。”幽砚说着,并未过多责备,只是在亦秋轻轻的哼声中,不怎么温柔地解开了那两根被睡得乱糟糟的灯笼辫,而后一点一点将其梳顺,又重新编成了之前那样的辫子。
整个编发的过程里,亦秋一直缩着脖子,大气儿都不敢喘上一个。
背后说幽砚坏话,结果被幽砚撞了个正着,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惨烈的事情吗?
如果有,那一定是好感度被扣回一千以下。
亦秋这般想着,不禁调看了一下自己现如今的属性。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