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破皮肤的指尖,在那&—zwnj;刻轻颤了&—zwnj;下。
少女冰冷的眼眸之中,似是多添了几分犹豫。
她静静望着脚边弱小的羊驼,沉默许久,这才皱了皱眉,警惕道:“我&—zwnj;直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又为什么要靠近我?”
“我不会伤害你,我是来陪你的。”小羊驼轻声说着,她对幽砚说,“也许你不会信,可我来到这个世界,确实就是为了陪伴你。”
这样的话,别说是幽砚,就是曾经的亦秋也不可能相信。
但此时此刻,她却是&—zwnj;字&—zwnj;句,将这样听上去轻浮至极的话语,说得无比认真。
幽砚是&—zwnj;个绝对理智的人,所以才能在进入的那&—zwnj;瞬,将自己&—zwnj;分为二,彼此陪伴、彼此保护,以此抵御浮梦珠幻境对她的伤害。
可这&—zwnj;切,也不过是缓兵之计,该来的最终都会到来。
万幸的是,这&—zwnj;切的&—zwnj;切里,还有着&—zwnj;个意外。
她就像当初,意外来到这个世界那样,意外闯入了幽砚的梦境。
她相信这样的意外,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必然,她是来陪幽砚的,从前是,现在依旧是。
“幽砚,你可有记起什么?”小羊驼抬起双眼,目光期盼地将眼前之人凝望着。
可她没有在幽砚的目光中,寻到&—zwnj;丝自己熟悉的神色,那里面充斥着的只有质疑,深深的质疑。
看上去,幽砚依旧没有醒来,她只不过被迫是离开了&—zwnj;场梦中的美梦,而撞破了这场美梦的家伙,正是此时此刻脑壳都快要被她抠出脑洞了的小羊驼。
这无疑是&—zwnj;个极其糟糕的情况。
好在幽砚最终冷静了下来,她眼底的愤怒&—zwnj;点&—zwnj;滴消散而去,理智重新回归了她的心底深处。
短暂沉默后,幽砚松开了紧摁着小羊驼脑袋的那只手。
“我给你&—zwnj;个机会,同我实话实说。”幽砚淡淡说着,那语气似曾相识,却又多少有些不太&—zwnj;样。
亦秋恍惚了&—zwnj;下,&—zwnj;阵寒风吹过,她止不住闭眼打了个大大喷嚏。
幽砚皱了皱眉,抬手挥袖,将门窗瞬间关拢。
亦秋不由得垂下了自己的小脑袋瓜,在心里做起了&—zwnj;阵自我挣扎。
系统说过,暴力唤醒梦中之人,容易对其造成精神上的损伤。
她要是现在直接告诉幽砚,这里只是个梦境,梦境之中所有的&—zwnj;切都是假的,是不是会伤到幽砚?
小羊驼想到此处,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抬眼怯怯望向幽砚。
话说回来,这只小鸟刚受过&—zwnj;场很大的刺激,现在看上去也没什么大碍。
系统只是说,容易造成损伤,又没说&—zwnj;定会造成损伤。
幽砚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在这鬼&—zwnj;样的幻境之中,她甚至还有能力自己保护自己,所以应该也不会被&—zwnj;个真相刺激到全然受不了吧?
亦秋这般想着,不禁呼出了&—zwnj;口气,冲着幽砚小声而认真地问道:“我说了,你就信吗?”
幽砚低眉凝视着小羊驼真挚的目光,于短暂沉思后,淡淡应道:“你说。”
亦秋听完,不由得松了&—zwnj;口气,用力吸了吸鼻子,低头抬起&—zwnj;只前蹄,拿腿毛擦了擦自己满是泪水的双眼。
而后,她清了清嗓。
“这个事情,说出来有点离谱,但是我发誓,我说的每&—zwnj;句话都是真的,如果我骗你,老天爷就天打雷劈劈劈劈劈死我!”
“说正题。”幽砚皱眉催促。
这多少有些令人耳熟的语气,让亦秋忍不住瘪了瘪嘴。
她发现她就是贱,先前那个好说话的小幽砚天天宠着她,恨不得将她宠上天去,她却不停想念着对她时常爱答不理的鸟女人。
如今,眼前之人有鸟女人那味儿了,她却又开始想念那个好说话的小幽砚了。
“我,我和你说过,我做过&—zwnj;个梦,我在梦里认识你。”小羊驼说着,歪头怯怯问道,“你可还记得?”
“所以呢?”幽砚反问。
亦秋深吸了&—zwnj;口气:“其实,那不是&—zwnj;场梦……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事实就是我嘴上说的那个梦,它是真实存在的事情,而此时此刻,我们身处的这个地方,才是&—zwnj;场虚无的梦境!”
幽砚不由得拧起了眉心,却没有打断小羊驼的话语。
亦秋见状,忙将话继续说了下去。
“在这场梦里,你五百岁,即将面对&—zwnj;些不怎么……不怎么好的事情,而这些事情,会对你造成很大的影响,但是你最终都撑过去了……所以,你变成了梦境外的那个你……”
“梦境外的那个我?”
“对,梦境外的你,也是两千五百多年后的你!那个时候,你已经成为了魔界之主,你特别强大,特别厉害,特别成功!”亦秋说着,忍不住观察了&—zwnj;下幽砚面部的表情。
讲真,她刻意将每&—zwnj;个“特别”都咬得特别特别重,就是为了让幽砚知道将来的自己十分牛逼,从而也能更轻易去接受此处只是&—zwnj;个梦境的事实。
然而幽砚的目光,依旧是她怎么看都看不透的。
难怪她总是觉得先前那个小幽砚看起来很不真实,因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真正的小幽砚同那鸟女人是不可能存在太大差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