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幽砚这样强大的人,应配得上世间最出色的人物……像自己这样的小妖,可不好多想那些不现实的。
这世上的光,有很多种。
星光是璀璨的,月光是皎洁的,日光无比灼目,灯火温热,霓虹多彩。
如果羊驼真是一缕光,应也只是那山野萤虫,微不足道的。
唔……
亦秋忽而抬起左手,用力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脑门。
想什么呢,想什么呢,她这是在想什么呢!
天呐,一只羊驼到底得有多闲,才会想这么多奇怪的内容?
她为什么会去纠结光不光情不情的问题啊?她难道是希望幽砚会爱上她吗?开什么国际玩笑!
“亦秋你可清醒点吧,先不说鸟女人根本不可能对你这只羊驼有那方面的心思,就算有,你,你……你就会答应了吗?你可也是个女的啊!”
亦秋这般在心里小声吐槽着。
脑子里却不由得浮现了一个念头。
“女的怎么了?夫诸祸斗可以,我和幽砚为什么不可以?”
此念一出,她被自己吓了一跳,连忙躺倒在地,闭起双眼,一边哼着捉泥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一边强迫自己酝酿睡意。
那没精打采的曲调,穿过遮眼的冷雾,悠然飘至池中之人的耳边。
经过两次重唱后,便又换成了“数羊”,声音软乎乎的,又小又弱,搞得好像这样嘀咕,便不会被人听到似的。
——傻样。
幽砚唇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柔和的灵光顺着那池上的冷雾,悄然来到了那个似乎不大睡得着的小丫头身旁。
没过多会儿,亦秋数羊的口齿渐渐模糊了起来,很快便再无声响,只余下了缓慢而又均匀的呼吸。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幽砚的伤势恢复得越来越好,她与亦秋的行动范围便就愈渐大了起来。
说来好笑,在蛇山“做贼”的这些日子里,亦秋每天都在心底感谢小鸟咕咕飞。
翳鸟擅于隐匿灵息,却并不擅于感应灵息——这可是小鸟咕咕飞赋予的翳鸟设定。
若不是有这设定,只怕幽砚也很难在此藏身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