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娆睁着眼熬了一夜,一闭眼就看见了薛崇,前世宠她入骨的薛崇,今世隐忍的薛崇,一颦一笑,清晰如昨日。
姜荷半上午进来看她起身没有,见到桌上一动未动的药,眉心拧紧,悄声出去让人传了太医。
她忽然觉得这一趟京不该回,像是有什么已经偏离了原定。
盛娆半梦半醒间听到太医沉重的声音,模模糊糊听不真切,她自嘲地耷了耷唇角,放任自己昏睡。
这一放任就过了头,直到二月的最后一天才缓过劲,而明日就是春猎了。
盛娆懒洋洋地倚在贵妃榻上,倦怠地看着殿外,她昏沉近十日,外头什么消息都没传进来,还能是谁做的?
盛齐啊。
整日忧心忡忡地来探望她,若非她又活了一生,怎么都瞧不出假意。
她这个皇姐做的委实失败。
只不过事态还能按盛齐所想吗?薛崇想做什么,她也不知道。
父皇不知被薛崇灌了什么mí • hún药,竟舍得不来见她,她这副身子到底是碍事。
盛娆看着自己又细了一圈的皓腕,拖着软调道:“京中可有什么新鲜事?”
姜荷慢条斯理地敲了敲药碗:“您还想去哪?明个儿春猎也别想去,想做什么让郡主代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