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娆听着薛崇不阴不晴的语气,指尖一颤,莫名有种红杏出墙的罪恶感。
她冷起神色,不想搭理他,端起架子走出亭子,被堵在仅容一人通过的汉白玉浮桥上。
薛崇高大的身躯挡在她身前,黑眸沉沉,一动不动地盯着她,里头似有焰火燎起,想把她烧透。
他面带微笑向前迈了一步,和盛娆脚尖对着脚尖,盛娆蹙了蹙眉,抬眸和他对视,没有后退一步。
薛崇缓缓地往前倾身,弯了腰和盛娆平视,呼吸洒在盛娆瓷白的面容上,在他的唇离盛娆的唇仅一线之隔时,盛娆忍不住后退了步,稍稍侧了侧脸。
薛崇没有拦,他轻笑着直起身,吊儿郎当地舔了下唇,让人分不清笑里是嘲讽还是自嘲。
“让开。”盛娆嗓音寒凉,带着威势,全然没有叫“执哥哥”时的娇娆勾人。
薛崇耸了耸肩,往前逼近一步,头又凑了上去,盛娆一退他就不强求,她退多少他就往前多少。
盛娆性子傲,退了两步就不动了,那点罪恶感成了一股酸涩的委屈感,她自出生还没被人这样欺负。
唇上贴了两片温热,磨磨蹭蹭地化着上头的口脂,力道轻柔,像是捉弄一般,发寒的身子渐渐地升了温。
时间忽然漫长起来,仿佛已经过了许久,薛崇依旧浅尝于口脂,手乖乖地背在身后,没有任何逾矩。
盛娆偏开头,薛崇的唇划过她细腻的脸颊,他抬起头,慢悠悠卷去唇上的水光,又叫了声:“盛娆?”
盛娆气不打一处来,扬起头凉凉地道:“少将军没有资格直称本宫的名讳。”
薛崇被她激得眼角通红,没有资格?他竟两世都不知道她的名字,这一世还当蕣华是她的名。
盛蕣华,人如其名。
他求而不得的名字被另一个男人念在口中,他敢说自先帝驾崩,苏执是唯一知道她名字的人!
今日之前他没把苏执当回事,是他自大了,倘若苏执现在已官拜丞相,还有他什么事?她必选择嫁给苏执!
一想到盛娆的喜怒娇嗔都会给苏执,逗他撩他,薛崇心里就如缺了一块,空洞得厉害,连呼吸都疼如刀割。
盛娆被他阴沉的脸色弄得心里一突,伸手推开他,一步还没迈出去身上就横了条手臂。
薛崇单臂捞起她,把她放在石桌上,抬起她下颌覆了上去,不同于刚刚的轻柔,而是强势地不留余地,恨不得弄哭她。
盛娆第一次被人这样粗鲁地对待,躲又躲不开,主动全无,只能受着,身子很快发了软。
她不愿向薛崇借力,身子后倾,手虚虚地撑在身后,指尖泛白。
若不是薛崇一手揽着她,她早就维持不住仪态了。
良久之后,盛娆不堪被动,索性倾身勾上薛崇,凤眸水雾氤氲,艳丽逼人。
最终还是薛崇认了输,他稍稍退开,看着盛娆迷离却傲然的眼神,轻“啧”了声,尖牙刺破了盛娆的唇。
血渍比口脂惹人得多,薛崇沾了点在指尖碾碎,复又垂下头,还未和缓的火气顷刻间燎原而起。
西山秋色说
薛崇:我醋……我快醋死了……要媳妇儿哄哄才行……
作者:你猜她哄不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