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张了张口,一脸败色,他……好像确实没资格吃醋……
他蔫巴巴地一点点抽出手,按捺住火苗,想挽回点好感:“臣这一世虽糊涂过,还没碰过人。”
“与本宫何干。”
“阿娆……”薛崇蹭了蹭盛娆,心底冒出股糖水,他家祖宗这是醋了?是的吧!
“前世臣第一次碰人是在今年元宵,徐景澜怂恿赵逸给臣下了药,从那往后臣才……但也没碰几个!后来至死只有阿娆一人。”
“现在想想,那恐怕不是兄弟间的玩笑,是盛齐为了搅黄赐婚交代徐景澜的。”
“这一世郡主回京,臣亦没喝那杯酒,徐景澜的阴谋不了了之,臣只有阿娆一人。”薛崇低声道。
盛娆不咸不淡地“哦”了声,压根没有什么反应,让薛崇一阵头大。
那些面首应该不用养了吧?他怕忍不住养死了……
明明醋的是他,怎么一回神他成了心肝乱颤的那个了?
薛崇仰头望天,他这辈子能有重振夫纲的那天吗?
振什么振,不失宠就不错了!
紧张兮兮的某人忽略了心中的那点疑惑,再回想时连点痕迹都想不起来。
盛娆似是察觉到了他的小心思,唇角一勾,道:“明儿个少将军去不去?”
“去!”不去还得了!她敢当着他的面撩别人,他就敢亲她!
“那就劳烦少将军让人给容华送个信儿,明日七重楼见。”
“叫着赵逸和徐景澜一起?臣说过娶了阿娆请他们喝酒。”
薛崇商量道,说完语气转了个弯,轻佻得意:“阿娆带臣去见朋友,给臣正名,臣也得礼尚往来不是?”
他又不傻,她出去玩带着他做什么,还不去拂烟阁玩,而是去七重楼这种正八经的地方,这一趟本就是为了他去的。
容华郡主想必对他颇有微词,京中亦没有人看好他们,不是对他冷嘲热讽,就是琢磨此中真意,他这个驸马当的委实没有一点好。
他还当她不会在意这些,顶多哄哄他,竟是要这样明晃晃地给他正名吗?
“阿娆是不是太惯着臣了?臣会恃宠而骄的。”薛崇眯着狐狸眼,得了便宜还卖乖。
盛娆傲娇地埋在他怀里,没让他窥见一分神色,彼此太透彻了也不好,他自个儿暗喜就算了,非要嚷嚷出来招惹她做什么?
她的确是太娇纵他了,但有什么办法呢?是他先惯着她的。
何况她向来不喜有欠于人。
第二日薛崇一大早叫醒了盛娆,挑了件浅金色的金桂纹对襟收腰广袖长裙给她,外罩金线勾碎桂花薄纱衣,衬得盛娆明艳贵气,高不可攀。
他托着盛娆下颌端详了许久,越看越不想出门,打扮这么好看勾谁呢?他是不是手贱!
盛娆笑眯眯地亲了他一下,点了点他胸膛,替他问了出来:“穿成这样想勾谁?”
薛崇罕见地穿了身金色调的氅衣,上头以金丝勾勒着蟾宫月影,向来不安分的头发规矩地束在鎏金桂枝冠里,露出饱满的额头和俊美的容颜。
他握住盛娆的指尖,狐狸眼中笑意流淌:“第一次以驸马的身份露面,总不能给阿娆丢人。”
盛娆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转,没戳破他的小心思,起身道:“走吧。”
西山秋色说
不久之后
盛娆:本宫太惯着你了?
薛崇:臣……还有救吗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