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等就告辞了,今日得长公主和郡主作陪,三生有幸。”一个蓝衣公子拱手道。
“在下请人作了幅《双姝倾梁安》画卷,描绘今日之盛况,改日派人送给长公主。”另有一人道。
“本少请人作曲一首,曲谱不日奉于长公主手中。”
“那本少编舞一支,改日请长公主共赏。”
……
众人七嘴八舌,好不热闹,待到人都散去,皓月已升到了半空。
盛娆疲惫地倚着林婵,林婵伸手试了试她额头,取出张地契给她。
“这是怡清楼的地契,人我都物色好了,上下也都打点了,前几日已悄悄开业,能否超过拂烟阁就看蕣华的手腕了。”
盛娆欣然一笑:“还是容华懂我,我知你会做,一直等着呢。”
“你也好,我也好,都不是依附男人的性子,再爱也不至于丢了自我。”林婵道。
“嗯,你把自己摘干净了,怡清楼我要用来和盛齐、盛霄河周旋,这两个都是豺狼,鼻子灵敏还心狠手辣,别牵连你。”
林婵愣了会,和盛霄河有什么关系?她没有多问,心里有了计较:“知道了,回去喝碗姜汤,我还等着你送我呢。”
“嗯。”
“说起来薛崇也真沉得住气,今日这事都传出京城了吧?他还能稳如泰山,要不是相信你的眼睛,我还当薛崇对你是逢场作戏。”
林婵说完眼神不经意扫过画舫外,笑意敛了下去,很快又挂了起来,站在岸上的不是薛崇是谁?
盛娆无声地弯了下唇角,正要回话就看到了林婵的脸色,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片刻就当无事般收回视线。
薛崇站在明亮的灯笼下,淡紫色的衣摆在夜风中飘飞,头发又散下几缕,却不显杂乱,反倒衬得他风流无边。
画舫已近在岸边,就算盛娆再无视,余光还是不得不映进了薛崇的身影,他身上的酒气在夜色里发酵,随风弥散而来。
薛崇看着盛娆因醉酒而愈发艳丽的眉眼,上前站在码头边缘,朝画舫上的她伸出了手。
林婵笑吟吟地抛下盛娆,拐着姜荷下了画舫,示意画舫上的美人儿们让地方,很快画舫上就剩了盛娆一人。
盛娆看都不看薛崇,朝林婵嗔了眼,从薛崇身侧下船,她刚抬起脚就被薛崇握住手腕拽了下去,跌在他怀里。
“唔……”
一声轻呼被盛娆咽下一半,她还没站稳就被拦腰抱了起来,薛崇身上浓郁的酒味顿时掩盖住了她身上淡淡的酒香。
“今日有劳郡主,改日薛某登门道谢。”薛崇朝林婵点头示意,大步而去。
那声“登门道谢”让林婵怎么品都品出一股子咬牙切齿的意味,她愉悦地笑了声,她又不谈婚论嫁,能怎么“谢”?
不过今夜两人双双醉酒,醋味浓郁,会不会……共赏春风?
薛崇沉默地带盛娆上了马车,顺着盛娆的力气松开了手,看着她坐在对面,目光在她身上流连。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穿戴鹅黄的衣饰,无论今生还是前世,她向来偏爱金色和红色,“蕣华”装小白花时则偏爱白色。
鹅黄的纱裙穿在她身上,娇艳无双,如出水芙蓉,俏丽中带着不食烟火的滋味。
薛崇看着看着偏开了视线,再看下去要完……
那群人不会以为他的人是白看的吧?
西山秋色说
薛崇:我表现的不错吧?
作者:就这?双双醉酒不想想其他的?
薛崇:……我想数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