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名太监听了令,便开始扒拉两女子的衣服,两女子哭得凄惨无比。
萧泽面色铁青,直接走进去,一脚踹开了那名正在拿工具的太监头子。
这几名太监萧泽有印象,都是温婉手下的。
被踹的太监正要骂,转头见着是萧泽,顿时吓傻,跪倒在地。
而萧泽身边的宫人则将这几人一一控制住。
地上两名女子衣衫褴褛,形容枯瘦,满身伤痕,一直抽泣不停。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何许人?”萧泽怒问道。
两名女子自报姓名,原来这两人正是他登基后纳入后宫的秀女,前些日子跟着废后秦氏学了些妆容打扮,便被温婉打入这冷宫里。
萧泽压抑着心中愤怒,他没想到温婉背着自己竟做了这等龌龊事。
看着她们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惨状,萧泽怒从中来,又问了她们几句,得知今日这种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萧泽更是愤怒难当。
“温婉这贱人,竟敢背着朕……”萧泽说不下去,这两名女子让他想起了秦皎。
秦皎死前是不是也过着这样的日子?
不,温婉和秦皎之间的矛盾更大,兴许秦皎过得比这两名女子还要惨……
这般想着,萧泽废后的心都有了。
看出了萧泽的愤怒,陈公公便又劝道:“皇上息怒,没准这只是那几名太监胡说的,温皇后才立不久,又有太后和太师等人力荐,闹开了影响皇上与太后的感情。更何况此事却是两名秀女有错在先,她们不该偏信于废后,您若以此事责问温皇后,委实有些……不妥。”
陈公公这话劝得委婉,也点醒了萧泽。
是啊,现在温家的势力已经越来越大,说是第二个秦党也不遑多让。
就算以今日之事问责温婉,温太后定然也会指责自己,更别说废后这等大事。
稍微冷静下来些后,萧泽越发不爽起来,同时也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陈公公,她……们是朕的女人,你说这些贱奴……怎敢如此欺辱?”萧泽实在不忍回想刚才之事,一想着那两名女子的惨状,他便要想起秦皎也曾在这里生活过三个月。
她连死,都没有一副完整的尸骨。
而这些,都给这位自诩“悲天悯人”的天子无数想象的空间。
陈公公也跟着叹了口气,“皇上贵为真龙天子,不知这些暗藏着的腌臜事也实属正常。有句话叫虎落平阳遭犬欺,这世上大抵很多事也是这个道理。她们在旁人眼里已经没有翻身可能,那些欺软怕硬之辈便蜂拥而上,恨不得将她们蚕食。”
他说完,偷偷瞄了眼萧泽的脸色,又给了自己嘴巴一巴掌,“奴这嘴巴笨,说的也不一定对。”
萧泽却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怅然道:“秦皎恨朕、不愿再与朕说话……也是应当的,是朕对不住她,是朕害惨了她……”
陈公公还想宽慰两句,秦皇后生性刚烈,未必有人敢这么对她,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皇上对秦皇后与裴老师之事耿耿于怀,让皇上有愧在心,或许也是一件好事。若万一哪一日秦皇后和裴老师真在一起了,也许皇上也能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
更何况,秦皇后死前过得确实也不好受。
萧泽自责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心中不泄愤不痛快,将那几名太监就地杖责后,便又朝来仪宫走去。
他一直以为温婉如其名,是个温柔和善不争不抢不会使用手段的柔弱女子,而今看来是他大错特错了。
萧泽说不出的失望和愤怒,甚至开始担忧,担忧温家势力的壮大,影响到他的国君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