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梦到了苏悦灵,甚至还在梦中被她所诱惑,完全变得不像自己,失控没有理智。他厌恶梦里那个完全被欲望主宰的自己。
或许是因为苏悦灵太漂亮,笑起来的时候太过甜,加上这两天两人之间的互动远远超过以往,而她本身在这方面又界限模糊,所以才会做出这种连他都唾弃自己的梦。
苏悦灵她并非他所想要的妻子,他欣赏的是那种dú • lì温婉的女性,能够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面对风风雨雨,而不是苏悦灵这种娇气爱享受的女子。
和她的亲事并非他所愿,但对方没有犯下大错之前,以及找到合适的安顿她的法子之前,元随君也不会抛弃她。一个被和离的女人在这世间不知道要遭遇多少攻击,他即使不喜苏悦灵,也不会陷她于困境。
元随君从床上下来,端了凉水,清洗一下身子,用这股凉意驱除身体里萦绕不散的燥意,这份燥意总是会将他再次带回梦中,让他神思不属,变得不像自己。
床上的被子也被他给换了,趁着天黑,自己将被子给洗干净。
这被子总不能让其他人来帮他洗。
洗完将被子挂在院子中,元随君也没有了睡意,索性练起了另一种字体。不得不说,苏悦灵养家这个事实给他带来了一些压力。
他做不到心安理得地花费苏悦灵赚的钱。
只是若是短时间抛出太多的字画,那么将会导致他的字画贬值,卖不到好价格。
所以元随君准备练另一种字体,尽量不让人察觉到他的身份。
鲜少人知道,在躺在床上疗养身体的时候,他除了读书,便是用左手练字,这些年下来,左手练出来的字已经有所进益。
等宝姝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挂在院子里的被子。这被子湿漉漉的,显然洗了不到一个时辰,而且看着眼熟,很像是她哥这几天书房里的被子。
宝姝敲了敲书房的门,等听到进来的声音后,推开门,果然看到她哥早起来了,正在练字。
“哥,你被子脏了的话,放盆里就行,我起来帮你洗,你何必自己动手呢。”她还担心她哥洗不干净。
元随君放下笔,手握成拳抵在嘴边,轻轻咳嗽一声,语气轻描淡写,“早上起来的时候,在榻上看书,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泼到杯子上,所以我才随便洗了洗。”
这样啊。
元宝姝抿唇笑,没想到平时总是气定神闲的亲哥,也有粗枝大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