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邻居插嘴说道:“这个我知道!那吴舒姑娘说了,县君只说她做梦梦到这事,后面都是以讹传讹的。先前故意这么说的人,都是为了捧杀,想要下元随君的面子,故意的呢。没想到元举人当真了得,还真成为了今科会元,可把那些无德小人的脸给抽肿了。”
“张秀才以前也和元家一个村的,这回会回去庆贺他们吗?”
“无德小人”张成望如遭雷劈,满脑子都是元随君是春闱头名一事。
他故意吹捧元随君,是为了让他丢脸,可不是真想见到他成头名的。
那可是春闱的头名啊!而且以他的年纪,只怕还是最年轻的头名。
元随君的名声只怕要随之传遍整个大夏了。而自己先前的举动,不但白费了银子,反而白白为他做嫁衣,帮他狠狠扬名了一把。而他呢,却还只是个小小的秀才。
这世上最痛苦的莫过于自己主动出钱给仇敌扬名的事情了。
张成望脸上仿佛打翻了墨水一样,脸黑漆漆的。
偏偏这时候街坊邻居还刺激他。
“说起来,这元随君好像比张秀才还小呢。”
“难怪张秀才一直说自己远远不如他,说元随君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俊才。我先前还觉得您说的太夸张了,原来您半点都没夸张。不愧是曾经和元家做过邻居,对元随君就是比我们要了解。”
这些话落入张成望耳中,不是一般的刺耳。他体内的气血不断翻滚着,直冲自己的天灵盖,当即晕倒了过去。
这天受刺激的文人尤其多,有像张成望一样气晕过去的,也有活生生呕出血的,还有的险些把自己给搞得中风了,可以说是让定南州的百姓们好生看了一回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