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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嬷嬷特地将沈晗茹被太后骂了的事情在府中传开。这也是郑嬷嬷给她们最后一次的警告,看她们是否会从此安分守己下来。
侍书等人一个赛一个乖觉,对于苏悦灵的受宠有了新的认识。
沈晗茹在她们眼中,身份尊贵,一个念头就能主宰她们的人生。结果还不是一样脸面丢尽。换到她们身上的话,只怕就不是被骂这么简单了,说不定小命不保。
侍书等人心态调整得很快,反正她们从一开始就没想着做元随君的小妾,而是一门心思抱苏悦灵大腿。
毕竟苏悦灵的大腿要好抱多了。只需要在她面前好好表现,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就可以。
但一门心思奔着元随君姨娘位置的侍画就很痛苦了。
她到底是勾引好呢,还是不勾引好呢?
让她只当丫鬟的话,她一身本事派不上用场,着实难受。
和她住一个屋子的是侍书。让她惊讶的是,侍书还当真入了苏悦灵的眼,苏悦灵常常留她在身边伺候。几天下来,她都拿到了好些赏赐。
漂亮的簪子、独一档的绫罗绸缎、甚至还有一整个哈密瓜。
那哈密瓜可是贡品级别的东西。
除了侍书,念冬的待遇也相当不赖。除了一日三餐,她每天还有额外的一些点心水果,昨天甚至还被送了一串的葡萄。
明明在庄子上,侍画一直都是最受伯爷看重的,她穿的衣服是最鲜亮的,首饰也都是时新的。偏偏到了这里,却比其他人还不如。
侍画决定不忍了,再这样下去的话,只怕她的待遇会越来越差。她的手是用来写诗作画的,而不是用来拿着抹布擦桌子。
侍画决定主动出击。只要她没做那种不敬主母的小妾,明面上对苏悦灵做到足够的尊敬,太后总不能出手整治她。京城里哪家没有姨娘通房呢,就算是皇帝都有嫔妃。
于是接下来的她,反而主动揽了一些活在身上,比如去园子里摘花,好让念冬能对着花描花样。比如每天一大早拿着扫帚清扫地上的残花落叶。
她一改先前的颓废,如此积极的表现,让一块来的美人都心中不解。
“侍画这是在做什么?”
“县主也没让咱们做粗活啊,她怎么反而上赶着做这些?”
“可能是为了表现自己的勤快?”
当她们询问侍画时,侍画只是说道:“我只是想为自己先前心中对县主的不敬而赎罪,你们就别阻止我了,这么做,我还能心安点。”
她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不好劝她。
然后侍画起来做活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早,都快成为府里的一景了。
苏悦灵都纳闷了,问郑嬷嬷,“她到底是想做什么?想显出自己被苛待吗?”
她觉得侍画大概率是在憋个大的。
她嘱咐道:“记得好好观察啊,到时候再跟我说。”难得有人主动要演猴戏给她看,不看白不看。
等到了最后,侍画起床时间都到了寅时(也就是凌晨三点钟)。
她打了个哈欠,身着着全素没有图纹的碧色裙子,因为这些天吃得少,干活多的缘故,整个人瘦了一圈,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显得楚楚可怜。腰肢被白色的带子一系,细得不盈一握。
夜色中,她拿着扫把,慢慢扫着。风一吹,头上的发呆飘了起来,除了发带,头上没有多余的首饰,整个人素雅得不行。
在这情况下,侍画终于等来了要上去上早朝的元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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