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灵眼睛都亮了起来,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她语气雀跃,“快,详细跟我说说。”主要是她看这件事并没有在这对夫妻心中留下什么心结的样子,于是便坦然地表现出自己的八卦。
元宝仪兴致勃勃地说了起来,“狄万远今日在我们出门之前特地过来找我们,说他那边有一件忘记还给我的东西,说那话的时候,还一直看我。”
“他送过来后,我一看,是一方手帕,手帕上绣着竹子,还绣着一首诗。”
“我一看就知道那肯定不是我以前给他的手帕,那诗酸不拉几的,不是我喜欢的风格。”元宝仪说到这里,眉毛拧了起来,“我当时就算是送手帕,也都是绣一些自己喜欢的描写景致的诗词,他弄出这么一首情诗,简直是侮辱我的品味和人格。”
她再怎么样,也有自己的矜持,哪里会送这样的手绢。
元宝仪还将那首诗给念了出来,神色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和厌恶。
苏悦灵嘴角抽了抽,“他这是想要挑拨你们夫妻的感情啊,还特地选在回门这天。”
大多数男人都无法容忍这种骑脸输出,还会迁怒到妻子身上。要是狄万航因此愤怒,在回门的时候表露出了痕迹,那就会将宝仪的娘家人给得罪一圈。
这狄万远还真不是一般的恶毒,用心险恶啊。说真的,对方若是将这番心思用在科举上面,现在都早成为举人了吧。偏偏他就一门心思盯着府里的兄弟,生怕他们日子过得比他好。
狄万航说道:“他若是安分守己也就罢了,偏偏故意败坏宝仪的名声,我当然忍不下他了。”
他冷哼一声,“所以我就把他揍了一顿。”他这两年每天都抽出时间练习拳法,以前还和元随风请教过,懂得揍身体哪个可以最疼,又不会留下痕迹。
“揍完他后,我就拿着证据直接带着他去父亲面前。”他那偏心眼的父亲总做着他们能够兄弟情深的美梦,狄万航这回逮着机会了,当然要直接在他面前捅开这个假象,免得父亲日后恬不知耻地要他扶持狄万远。也让父亲看看他偏疼的庶子是什么德行。
“狄万远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的恶意,还在那边装作无辜地说他只是不想引起误会,这才把手绢还了回来。”
元宝仪结下话头,继续说道:“可惜他算漏了一件事。”
“绣青竹所用的丝线是今年才出的,在阳光下会泛着银光。绣字用的丝线也是去年新出的月光线,大概是因为绣这手帕的人,为了讨好狄万远,特地都挑选最好的丝线。”
元宝仪说道:“他能弄出这么一条手绢,手中应该有原来的帕子。我便去找母亲要人,打听到他的姨娘前两天曾经外出亲自买绣线,我便领着人亲自去那宋姨娘那边,还真找到了原来的手帕。”
“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我那公公也不能厚着脸皮为狄万远说话,他当着我们的面打了狄万远好几个巴掌,让他跪下跟我们认错。”
“我直接就说了,以后有狄万远的场合,我是不会出现的,免得一不小心被臭不可闻的狗屎给黏上。今日他能为了离间我们夫妻感情,弄虚作假,明日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行径,这种小人,我们羞与其为伍。”
苏悦灵赞赏道:“说得好!本来就是他们处心积虑算计你在先,就该这么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