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自己的人生不该像现在如同腐烂的尸体。他曾经做过好几次梦,梦里元随君早逝,他得了他的那些笔记,年纪轻轻便金榜题名,后面又被贵人赏识,一步步成为朝廷重臣。
每次梦境里面他越是风光,清醒以后他就越是惆怅。他怎么就把日子给过成这样了呢?
张袭月的生母蓝姨娘温温柔柔说道:“袭月,其他都是次要的。你和彬蔚如今也已经出了孝期,你得尽快怀上一个孩子。”
没有生下孩子,女儿的地位就没法彻底稳固。
张袭月不觉红了脸,“我知道。”
她最近也一直在喝药调理身子。先前在孝期的时候,张袭月为了笼络住丈夫,还是柔顺伺候他。孝期若是弄出孩子的话,那会让他们夫妻名声扫地。所以每次行房事以后,张袭月都会喝避孕汤药。因为避子汤喝得多了,她的身体或多或少受到了损害,得好好调理才行。
兰姨娘趁张成望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往闺女手中塞了荷包,荷包中装着银票。这银子自然是她跟张袭月的生父讨要的。袭月那大姑子不是一般的精明,苏悦薇留下的遗产不少还在对方手中。如果不是女婿精明,早早将银子、首饰那些给拿了,只怕连下聘的聘礼都弄不出来。
张袭月心领神会,她心中不由叹气,她娘跟了爹,还是受了委屈。若是跟在生父身边,哪里还需要操心生计。
张袭月在无人的时候打开荷包,看到里面有二十两银子,不由松了口气,回家等着丈夫归来。
……
苏彬蔚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衫去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