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是他们存在的基础,当然也有例外。而且这些神也只是在一个村子或是一个城镇中才有一些权柄,在信仰更为多元化的大城市中,信仰只是让他们的存在更强一些。”
维尔莉特将木杯里的果酒一饮而尽,然后戴上面纱,她发现自己摘下面纱后,旁边的这家伙似乎一直在极力避免和她对视太久。
“我想我的容貌没有这么可怕吧。”
“当然没有,相反,十分漂亮。我只是不太适应和太漂亮的女性一直保持对视。”布鲁图斯也解决了手中的橙汁,“另外就是,我对你的身份感到很好奇。”
“我是名花鸟占卜师,这是我的徽章,你可以看看。”维尔莉特右手伸进斗篷,从胸口摘下一枚银制圆形徽章给布鲁图斯看了一眼。
“一般一个子爵领里会有两到三个花鸟占卜师驻扎,日常工作主要是协助警卫营侦破疑难案件,不过我们最主要的职责是监察地方宗教事务。”
“由于王国去年夏末下发了移民令,其他两位年长的占卜师去支援更偏远的边境地区了,所以现在斯特·拉斐尔子爵领只有我一个处理这些事务。”
“大量人口涌入特托镇后,警卫营的力量显得十分薄弱,而我又要调查最近兴起的各种流言,所以暂时脱不开身协助处理治安问题。”
但是我看你现在还挺闲的啊布鲁图斯觉得这家伙是在带薪摸鱼,但他当然不会将这种话说出口。
维尔莉特像是看穿了布鲁图斯内心的想法:“你可能会觉得我现在无所事事的,但实际上我的工作已经开始了。”
“布鲁图斯先生,在我看来你和麻烦可是相当有缘。”
布鲁图斯摸了摸下巴刚长了些的胡须,觉得事情似乎有趣起来了:“真巧,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要么你就是麻烦的代名词,到哪都能惹出麻烦。”维尔莉特湛蓝色的眼睛里像是有着看破人心的能力,她认真地说道,“要么你就是麻烦的破坏者,到哪都能做根不错的搅屎棍。”
“这比喻也太恶心了点。”布鲁图斯差点没忍住想喷她一脸橙汁,“所以维尔莉特小姐是怎么盯上我的呢?”
“当然是——”维尔莉特白皙而修长的手指夹住一片根部为白色,边缘为浅红色的花瓣,然后向两人中间的半空中轻轻一弹。
她看着布鲁图斯,用着清冷的声音轻轻地说道:“花鸟占卜。”
布鲁图斯视线跟随着在半空中飘落下来的花瓣,只见它在与自己眼睛高度平齐时忽然自己烧了起来,很快便成为烧尽的灰烬。
“维尔莉特,我都告诉过你多少回了,别在我这玩火。”一个带着单片眼镜的金发男子从吧台后的门中探出头,“下次我可不会再让你进我的酒馆了。”
“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保证。”维尔莉特连忙向他道歉道,刚才神棍的气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老板嫌弃地看了维尔莉特一眼,“别在我这一堆木头的地方玩火,你不会再有下次了。”
维尔莉特双手成掌合在一起,随着她点头的频率上下摆动道:“我记住了,这回真记住了。”
金发男子看向布鲁图斯和朱诺:“你们好,两位,我是这家酒馆的老板罗伯特。”
“布鲁图斯,很高兴认识你,罗伯特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