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奶奶人老了,说话有些絮叨,翻来覆去说的就是这些。
江娜也不嫌烦,就坐在一旁认真的听着。
直到金叶洲回来,烧了开水烫鸡毛,拔鸡毛,开膛破肚的一通忙碌。
江娜才恍然,原来金叶洲的厨艺,不是后来学的,而是现在就会啊。
她扎着两个小揪揪,坐在木墩子上,看金叶洲忙碌。
金叶洲干活麻利,将鸡斩块,爆炒,炖入锅,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才洗了手,揉揉她的头发:“看呆了吧,哥是不是特能干,连饭都会做!”
“嗯嗯,洲哥哥最厉害了!”
江娜一点点都不介意金叶洲揉乱她的小揪揪,抬起头甜甜的夸赞道。
反倒是金叶洲,被她这么甜甜的看着,羞红了脸,借口要去抱柴禾,匆匆地躲了去。
江娜笑眯眯的看着他,能看到这样会害羞的金叶洲,真好啊!
乡下的鸡都是散养的,肉结实,要炖很久,金叶洲照例捞了一些鸡肝给金奶奶加豆腐炖了一小碗,金奶奶有些不舒服,便早早的去睡了。
小院的门被敲响,金叶洲正在啃鸡爪子的动作顿了顿,飞快的给江娜捡了一碗,让她去西屋去吃。
江娜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听到什么话都不要出来,听到有吵闹声,也不要出来,知道吗?”
“嗯。”江娜看着金叶洲关了门,才觉出了几分紧张来。
很快的,听得堂屋里热闹的紧,一进门就听得咚的一声响。
然后就响起了男男女女的哭声哀求声,夹杂着当地的方言,人多嘈杂,江娜哪里还吃的下去,只好贴在门口偷听。
大致意思就是孩子们都是跟着金叶洲学坏的,这次闯的大祸也是金叶洲挑的头,哪里料到金叶洲临时撂挑子,坑害了他们的孩子。
今天上头来的人,参与斗殴的人都被从镇里提走了,弄去了县里的公安局,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权利范围,这些人才真正的意识到了不妙。
于是家长们商讨了一番,决定一家出三百块钱,十三家一共是三千九,希望金叶洲能出面担下这个事情来。
良久没有听到金叶洲的声音。
外面那暴躁的已经响起了摔桌子砸凳子,噼里啪啦的被打砸了一通。
江娜前世只是从金叶洲嘴里笼统的听了一嘴,他便再不肯讲入狱的事情。
如今她亲耳听到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这些人威逼利诱的事情,哪里还忍得住。
想到金叶洲孤身一人,要承担这么多的事情,就心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