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宛娘看到小俏儿眼神的黯淡,大孙子狗娃还有些懵懂,至于花妮儿,一双纯懵的眼睛,东看看西看看,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娘,那是养着一只回头再吃,还是一起宰了?”凌大虎问道,就是要烧水了,还需要陶宛娘给。
陶宛娘白了一眼大儿子,直接怼道:“养着,你拿什么养着,是还有米还是还有糠?”
被抢白的凌大虎面上一僵,眉头就皱了起来,有些内荏道:“娘,那个……烧水……水……”
“怎么,水壶里的水都喝完了,你们是牛吗?”
陶宛娘嘴上哔哔着,手上动作倒是迅速,用自己的大水壶给儿子的水壶倒了水。
突然间,陶宛娘也想到了什么,上次杀狼,那是保命,就没顾上,这一回……
“来来来,生火,这早上不吃饱怎么有力气赶路,娘给你们做道兔血豆腐!”
“兔子放血啊,先放血,脖子上毛去了,来一刀……”
陶宛娘来了兴致,比划着让儿子动手,很快,两碗兔血接满了。
“去把兔子毛给剥了,然后处理一下,挂在外头晒一晒,早上就吃这个豆腐吧。”
梁大娘没让孙女看杀兔子,她只是好奇地打量了陶宛娘,这家人的水,怎么跟用不完一样?
但作为看破不说破的明白人,梁大娘就帮衬着烧烧水。
“二狗娘,你这孩子倒是乖巧,这么小的孩子,真是辛苦了。”
在烧水的是周小云,她怀里抱着半岁大的二狗,时不时抹了抹自己额头的汗。
“这也没办法,没遇上好的日子,我这孩子,从小也没喝奶,没力气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