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夫老大看唐宁的眼神多了一丝欣赏,“小姑娘可算是问道点子上了,跟你们说,一会儿靠岸的地方是离会州府最近的一个县城叫会阳坝,会阳坝因为靠近府城又靠近大河,繁华得很,所以俺们通常是把人送到县城最边缘的地方,那边一般没什么人过去,一会儿你们到了就明白了。”
唐宁看对方卖关子,心领神会,又拿出十文钱。
对方直接说道:“会阳坝的县令是个贪的,不过他胆子小,不敢明着收刮民脂民膏,就想出这么一个挣钱的法子,会阳坝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从这个渡口上岸的人,不问户籍路引,但要进城,每个人都得交五十文。
大人小孩一个价,只要银钱够,就能正大光明地入城,这个渡口也是离你们最近的一个,下一个渡口远得很,一来一回得走一天,还必须有路引才能上岸。”
也就是说这是他们唯一能走的路。
纤夫的话让大家的脸色都变了,他又继续说道:“你们上岸后走一段路就能在路边看到收钱的衙差,交了钱就能换临时身份牌,有了那东西才能名正言顺进城。
还有一点,河边每天都有士兵巡逻,一天两趟,也就这里特殊,无人问津,你们可别想着省银钱走别的道,万一被巡逻的士兵拦下麻烦就大了。
看在这小姑娘上道的份上,再提醒你们一句,四辆驴车实在惹眼,更重要的是三口大锅,这不是明晃晃地告诉大家来抢嘛!”
江氏几人闻言,又惊又怕,紧紧挨在一起,大气不敢喘一下。
唐宁没说什么,闭着眼睛默默消化刚刚听到的消息,手里紧紧揣着渔网,还要跟系统做买卖。
等羊皮筏子靠岸后,她又拿了两文钱,同四个纤夫说道:“几位大哥,你们看我们这里全都是老弱妇孺,他们又晕船晕成这样,能不能麻烦你们帮忙把东西搬上岸?”
四个纤夫其中两个要下去,到岸上牵引羊皮筏子,另外两个负责稳定羊皮筏子,现在唐宁提出这个请求,他们看在铜板的份上不得不再分出去一个人帮忙,剩下一个留在羊皮筏子上只怕是忙不过来,哪里有闲工夫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唐宁就趁大家小心翼翼下船的时候开始收网,又故意将收上来的渔网往背篓里抖了好几下,实际上是把空间里的东西转移进去。
大的,值钱的全都卖给系统了,被她留下来的都是些河虾和大小不一,种类班杂的鱼,最大的两三斤,最小的不过巴掌一般大,林林种种竟然也装了半个背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