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刚开始,江氏就发现附近有人开始走动,不免心惊,皇上和太上皇还在不会太放肆了吗?
唐宁似乎看出她的困惑,同她小声解释道:“除夕晚宴要守好几个时辰,让大家这么干坐着也不像话,所以这种场合若有相熟的人家可以过去说说话,没人有意见。”
江氏了然地点头。
在上座的秋长生也以茶代酒敬太上皇和皇帝,“祝太上皇和皇上福如东海,念念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也祝天下太平,百姓安康,富足绵延,盛世常在。”
“好!”宁承允大笑一声,同秋长生对饮。
太上皇也举起酒杯呵呵笑道:“你这丫头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就是太懒了,天气一冷,爹那边也不去了。”
秋长生有些惶恐,不过只一瞬便敛下眉目,恭顺地笑道:“臣妾明日一早就去!”
“呵呵.....正好吾那里得了一副南海的珊瑚棋子,很是别致。”太上皇献宝似的说道。
秋长生眼睛瞬间亮了,“爹,臣妾打算守岁后就跟您去瞧瞧,成吗?”
“吾跟你说.....”
一老一少就着珊瑚棋开始侃侃而谈,嘀嘀咕咕了好半天,直接把隔在中间的皇帝当空气了。
宁承允满头黑线,只觉得好气又好笑,倒没什么不悦。
淑妃等人则面面相窥,纷纷掩面饮酒掩下面上的震惊,想当年欧阳皇后以正妻之礼三媒六聘嫁入宁家,也没能喊太上皇一声“爹”,最多就是父亲或者公公,太上皇对待欧阳氏也是重视有余,亲近不足,双方就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
哪像现在这样,太上皇竟然对熹贵妃自称“爹”,瞧二人说话这旁若无人的自在样,说他们是亲父女都没人会怀疑。
瞧这情形,便是真来了个新后也越不过熹贵妃去。
淑妃见此,心中那点疙瘩也散了,幸好她守住了本心,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更没听娘家的挑唆做任何逾矩之时,不然下场估计会比张贵妃德妃她们俩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