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夭回忆了一下,倒是没有什么印象了,她就只记得,那天她玩得很痛快。
她眼疾刚好,离家一年多,母亲思念成疾,父亲便将她从师父那里接回来,准备让她留在楚家待一阵子,再去跟师父四处漂泊学医。
师父也应允了。
离开师父的她如同脱了僵的野马,净做一些平时师父不让她干的事情,比如……骑马。
以至于她的脑海里只有骑马狩猎的记忆,对于皇上问了她什么,她又回答了什么,她倒是记不清了。
“那我是怎么回的?”楚夭有些好奇,年少风发,会不会说了些什么大话回绝了先帝?
苏止陌陷入了回忆之中,牵着楚夭的手,十指紧扣,轻笑了声:“你说若未来的皇帝后宫里只愿有你一个皇后,你便愿意,否则,绝不入宫。万人敬仰不如一人相濡以沫。”
楚夭听了,倒也笑了:“像是我那时候会说出的话。”顿了顿,又问:“那我后来又是怎么入的宫?”
楚夭觉得奇怪,她性子拗得很,一旦决定的事情,很少会返回,就算苏止陌用了什么计策,她不愿意就绝对不会入宫。
苏止陌摇了摇头:“你大哥和楚相都骂了我一顿,说绝对不让你进宫吃苦受罪,结果最后是你非要进宫的,楚相和你大哥拦都拦不住。”
“或许怪我魅力太盛,夭夭非我不嫁吧!”
楚夭:……
脸呢?
楚夭想要挣脱苏止陌十指交缠的大手,可是却被他紧紧的扣住。
挣扎了几番,未果,她也不费力气了,用左手抬起茶杯泯了口茶水。
“这么说来,你是我十一岁时,就非我不可了?”想到这点,楚夭心里愉悦得很。
他喜欢的不是二十五岁跟他有着共同经历的楚夭,而是还在年少时未曾有机会改变的她。
唇角微微翘起,心里的疙瘩似乎抹平了。
苏止陌却摇了摇头,“其实不是那一年的,是在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