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喜欢会自己找乐子的人呢?
不会找乐子的人,每天过得多无聊啊。
这么想着,他勉为其难地说道:“你们部长不乐意委托与谢野给他治病,那我们就只能回去了啊。”
除了少数几个人,五条悟向来不怎么爱管其他人的闲事。
在他看来,自己原本只是可惜一个优秀的少年无法在他喜欢的爱好上越走越远,想要给对方一个改变未来的机会。
但是他也不是什么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人。
不想要这个机会就不想要呗,反正对他来说也不影响什么,只是以后偶尔想起会稍微为对方遗憾一下他本可以有的另外一个光彩的人生罢了。
也不算什么多遗憾多非做不可的事情。
自觉自己已经做到了日行一善但是没成功的五条悟拍掉了他的手,转头示意与谢野晶子跟着自己走。
却没想那个被自己打掉了手的白发少年转而扯住了他的袖子。
“松开。”
仁王雅治没有松开,只是朝着他露出了略显狡黠地笑容。
“五条先生,我多问您一句哈,既然是委托的话,那是不是说明委托人不管是谁都可以呢?”
虽然没有说得直白,但是在场众人谁听不懂他的意思。
也就切原赤也露出迷茫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自家仁王学长会扯着那个十分恐怖的白毛一动不动。
喂喂,那个可是只要看了他一眼就戳破他考试不及格的魔鬼啊。
可怜的,被前辈训斥了许久的切原赤也完全忘记了五条悟说过他的不及格成绩早就被他亲爱的柳前辈知道的事情。
幸村精市皱了皱眉头,想要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但是想到那只有30%成功率的手术。
万一呢?万一这个名为与谢野晶子的医生能够治好他的病呢?
幸村精市知道,自己这会已经快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了。
但是住院的这么多天,想要拿起球拍接球的那种无力感带来的恐惧深深地弥漫着他的内心,不断腐蚀着。
再怎么样,他也只是一个14岁的少年,并非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坚强。
幸村精市陷入思维的不断交战中,真田弦一郎却是皱着眉头看着仁王雅治。
“仁王!你在做什么?那么多的权威都……你以为你找一个侦探就有用吗?”
他向来都看不惯仁王雅治的性子。
古板而墨守成规的真田弦一郎和不注重规矩喜欢打破规矩轻而易举就能和人打成一片的仁王雅治就跟磁铁的两端,一旦撞上就会被巨大的反弹力弹开,注定说不到一块去。
不过他们却也有一个共同的不说出口的默契。
那就是绝对不会在幸村精市面前吵架。
所以这次,仁王雅治也没打算和他吵起来,而是干脆大大咧咧地当他没说话。
把真田弦一郎气得半死。
仁王雅治总有办法能让他气出闷伤来。
仁王雅治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五条悟,像是想要从对方眼睛里得出来一个答案。
“是不是呀,五条先生。”谁也不知道,仁王雅治这会有多么紧张。
他感觉自己的手心分泌出一层的汗。
明明是在球场上跑好一会都不容易出汗的体质,这会仅仅只是拽着一个人的袖子,就已经在分泌出汗水了。
他甚至连惯常用的口头禅都没说出过一句来。
向来和他搭档也有点看不惯的柳生比吕士不知道怎的多看了他一眼,被打起了精神的仁王雅治在第一时间内注意到了,但是他也没有时间多思考对方的意思。
他这会的注意力全在五条悟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位五条先生能够解决他们网球部面前最大的麻烦。
正是这么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仁王雅治在五条悟即将离开的那一刻扯住了对方的衣袖,说出了这么一句堪称大胆的事情。
这是哪怕在平日里也会让他感觉太大胆的事情。
他哪里来的胆子,敢去帮幸村去做决定?
柳生比吕士按住了仁王雅治的肩膀,控制住和偶像近距离面对面的激动,尽量平静地说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方才还一副百无聊赖随时会离开的五条悟这会却是勾起了唇角。
“行啊,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五条悟小小地扬起了下巴,一副“我就知道你们早晚得求我”的得意洋洋的姿态。
“你们要委托我什么。”
“治好我们部长身上的病!”
对于这群少年们来说,目前没有什么能够比治疗他们部长身上的病要更重要的了。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
“小问题,当然可以。与谢野!”
以为自己这次只是过来走个过场的与谢野晶子叹了一口气。
“在,五条先生。”
“听到了他们的委托了吗?你该干活了。”
一群少年表情愕然。
“欸?现在就可以治疗了吗?”
可是这是人家的医院啊?
人家会同意让你们使用他们的手术台吗?
与谢野晶子瞥了他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