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也可以将他跟木村数马、土间正意算作是一伙人~~”
“木村数马那么讨厌您,您猜猜看风间信义会以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待您?”
“至于最后的大久保忠董,之所以让您也顺便多注意下他,个中缘由就比较简单了。”
“他欠了木村数马……不,准确点来讲,是他欠了木村数马的父亲一个大人情~~”
“为了偿还这份人情,我想大久保忠董一定会很乐意答应木村数马的一些并不难办的‘简单请求’的~~”
在说到“简单请求”这个词汇的时候,我孙子在特地加重语气的同时再度转过脸,送给青登一段意味深长的眼波。
“……哈……”
在我孙子总算是做完他的这一大串“科普”的下一瞬,青登无意识地脱口发出声音。
“我的这些同僚……对我还真是一个赛一个地‘热情’啊……”
一个“血统论”的魔怔支持者。
一个见不得人好的红眼怪。
一个趋炎附势的马屁精。
一个贪财爱财的帮凶。
一个欠了“血统论”魔怔支持者重要人情的当头上司。
基本上,大半个火付盗贼改的管理层,都与青登有着或直接或间接的利益冲突。
论官场环境,似乎比我当时以“呆头登”的身份初入的北番所“三回”还要恶劣啊……青登心想。
青登隐隐之中,已有这样的预感——自己右迁后所得的这条崭新官途,其前程只怕将要远比他原先所预想的要“精彩”得多啊!
我孙子从刚才起,就一直在大大方方地观察青登的面部神情。
“橘君,这么多人对您有成见,您对此似乎并不感到害怕呢~~”
事实确如我孙子所言。
不论是在听我孙子的讲述时,还是我孙子的话音落尽后,青登的神情全程澹定。
一副丝毫不将我孙子的话……不将木村数马他们当回事的模样。
“啊?这种事情有啥好害怕的?”
青登以一种像是在说什么理所当然的真理的平静口吻,缓缓道:
“就算我感到害怕、紧张,也无济于事吧?”
“难道我露出害怕、紧张的神情了,那些人就不会敌视我了吗?”
“总而言之——不论他们日后对我采取什么样的态度,我见招拆招便是。”
“反正如果他们若敢惹毛我……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
卡嗒!
说罢,青登以一种“无意识”的动作,抬起左手搭上定鬼神的刀柄。
金属制的刀镡被碰响,发出巨大的响声。
“哈哈哈!”
我孙子扫了眼青登腰间的定鬼神,随后仰头大笑了几声:
“橘先生,您难道想直接动刀子砍他们吗?”
“这可不行哦~您的这个玩笑开得有点过头了呢~”
“您若是砍死了他们,我可就得出马抓您了~不到万不得已,我可不想与您为敌~~”
说罢,我孙子转过脸,不再去看青登。
我孙子这样的举止,使得他错过了一幕别开生面的景象——青登在听完他上述的那段话后,露出了一抹充满别样韵味的微笑……
……
……
此时此刻——
火付盗贼改衙府,议事间——
“喂,你们知道吗?听说那个橘青登玷污过许多民女!”
一道粗横的嗓音,从议事厅内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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