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的死,凝塑了青登说一不二、敢找我晦气你就会吃不了兜着走的绝对权威。
至于青登带头冲锋,统领队士们夺路追击,直取横仓启之介首级的伟绩,则是向三番队全员证明了:他橘青登,有能力带大家伙儿一块立功、致富!
立下“斩帅之功”的三番队,受到了幕府的特别嘉奖。那几天,三番队的驻所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人性就是这样。
只要一只手有大棒,一只手有萝卜,那么就不愁收复不了人心。
一个合格的“老大”,肯定是一个能把“蛋糕”分配好的人。
总而言之,青登现在算是在三番队里彻底立足了,不再是那个连人都指挥不动的“空降领导”。
至于五番队队长木村数马、六番队队长火坂元藏、七番队队长土田正意这三位与青登不对付的番队长,最近也突然消停了下来,不再来找青登的不痛快。
这票人为何突然安静了下来?
青登懒得管。
既然他们变安分了,那青登也乐得清静,不去打破这微妙的“平衡”。
啊,对了,那面在追击横仓启之介时,为鼓舞士气而临时做出来的诚字旗,因为青登觉得其意义非凡,所以就把它珍藏在家了。
等以后年老了,可以把这面旗帜拿出来,向儿辈、孙辈诉说这面旗帜的光辉历史。
要说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值得一说的事情……那也是有的。
总司的姐姐……冲田光小姐要回家了。
……
……
万延元年(1860年),12月15日,夜晚——
江户,小石川小日向柳町,试卫馆——
永仓:“噢噢!源叔!不要输啊!”
近藤:“阿岁!坚持住!就快喝完了!”
正相对而坐的土方岁三、井上源三郎,各捧一壶二合装的清酒,“咕隆咕隆”地仰头牛饮。【1合=180ml】
近藤、永仓、原田等人在一旁为各自所支持的对象加油打气,气氛炒得格外火热。
总司:“源叔!打起精神啊!别输了呀!”
不论永仓、总司喊得多么大声、卖力,依旧没法挽回井上的眸光愈发涣散、混沌的现实。
最终——
“噗哈……!不行了不行了……我受不了了……我喝不动了……”
井上将手里还剩小半酒水的酒瓶重重地放到腿边,然后一边发出痛苦的shen • yin,一边摇摇晃晃地侧倒在地。直截了当地举白旗投降。
至于土方——
“哈……~~过瘾!”
他长出一口气,然后一边打着响亮的酒嗝,一边向众人展示他手里空空如也的酒瓶。
“噢噢!厉害啊!阿岁!又是你赢了!”哈哈大笑的近藤,用力拍打土方的背。
“哼,小菜一碟!”土方一脸得意地摸了摸鼻子。
原田:“好!情绪高涨起来了!大家!请朝我这边看过来!我给大家详细地说道说道我肚子上的这条大伤疤是怎么来的!其实啊,这条疤是我切腹时留下的刀痕……”
永仓:“原田!你真是够了!为什么你每次一喝高,都要大讲一遍你肚子上那条刀疤的来历?你就没点其他故事可讲了吗?”
……
喧嚣的声响与扑鼻的酒味,充满试卫馆厅房的每一个角落。
青登一脸无语地看着闹哄哄的同伴们,心里暗道:
——这场宴会的主题,不是给冲田光小姐送行吗……?
每临冬春、夏秋换季之时就总会病倒的总司,在冲田光的悉心照料下,总算是在11月中旬的时候彻底康复。
冲田光本想在总司痊愈后就回日野宿的,可有着“姐控”属性的总司不放人。
“姐姐~再在这里多住几天嘛~~”是时,总司扑进冲田光的怀里,用软绵绵的声线向冲田光撒娇。
虽然在“是否继续修炼剑术”的问题上,总司和冲田光有着巨大的分歧,但这点矛盾并不能影响总司对冲田光的爱。
自幼失去双亲的总司,是被冲田光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的。
因此,冲田光对总司而言,既是可靠的长姐,也是温柔的母亲、严厉的父亲。
拗不过总司的冲田光,只能勉强同意再在试卫馆里多住些时日。
就这样,冲田光在江户又多待了1个月。
照总司对冲田光的感情,冲田光即使在试卫馆住上一辈子,她可能也不会嫌烦。
不过,很可惜,冲田光终究不是试卫馆的人,她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
故此——3天前,即12月12日,冲田光以委婉的措辞对总司这般说道:“与我分别了那么久,你姐夫可能要哭了哦。”
因为照顾生病的总司并不需要那么多人,所以总司的姐夫:冲田林太郎,老早就被冲田光赶回了日野宿。
总司还想让姐姐再多陪她一会儿,可难以否认的是:冲田光确实是不可能在试卫馆里长久地居住下去。
纵有再多不舍,总司也要向冲田光说声再见了。
今夜,在周助的亲自主持下,众人给冲田光开了一场简易的送别会。
试卫馆的住客们,全体参加。
这份宴客阵容……青登一看就觉得要糟。
最后,果不其然——送别会刚一开始,就变成了喝酒会、尬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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