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就像是有人用刀子,狠狠破开他心脏,只给他留了一个空壳。
哪怕手握滔天权势,哪怕富可敌国。
可宴姝死的那一刻开始,他再无归所。
“阿虞,我真的,很喜欢你,只喜欢你。”秦谟慎闷声说着,小小声地补充,“我真的只喜欢你。”
“你别……”宋虞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按她的立场,应该大大方方应下的,可她又不想在这件事上骗他。
他说的,她一句话都不能应承。
无论是喜欢,还是留在他身边。
“你今天不会是喝了酒吧?”宋虞突发奇想,说着便将他拉开,又凑近仔细闻。
这一闻还真叫她闻出些淡淡酒味。
秦谟慎估计是喝了酒之后,又漱了口再来的,因为除开酒气,还有股浅淡的竹盐香。
宋虞心下明了,正要退开,猝不及防被男人一拉,便撞入怀中。
她下意识仰头,双唇却被人印了个刚好。
秦谟慎僵硬一瞬间,却没放开她,甚至想将这个误打误撞的吻加深下去。
宋虞脑中炸开一声嗡鸣,她双眼圆瞪,忽地用力将人推开,不可置信地站到一旁,眼神满是惊讶和意外,她捂着唇,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没醉。”
他垂着头低声道,随后叹口气,“喜欢是肺腑之言,想要吻你也是情不自禁。”
“算了,我还是叫人给你煮一碗醒酒汤好了,我看你是醉的不轻。”宋虞语气分不出喜怒,说完便要往外走。
方才秦谟慎开始发疯时,屋里伺候的下人便统统懂事退下了。
她刚要离开,手腕却被拉住。
“坐吧,我跟你讲秦简的事。”秦谟慎显得有些颓败,可下一瞬又深吸一口气,强自平复情绪,尽量让自己恢复往常的模样。